欠洗漱完,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黑背威严地蹲坐在门前,看起来有些不开心,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。
“不是吧,”吴斜蹲下来握住小满哥的右前爪晃了晃,“我就起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,别这么生气。”
“嗷呜……”小满哥发出一声低沉的喉音,忽然站起来,吻部上扬,黑溜溜的鼻头耸动着转向一侧。
吴斜眉头一动,慢慢站起来,正想着大白狗腿刀被自己放哪里去了,就见小满哥“啪嗒啪嗒”地跑到一扇门前,吻部抵在门缝里不停嗅闻,就差扒门了。
那是黑眼镜的房间。
“里面是戴墨镜的瞎子,”吴斜好笑地上前,“都一个月了,你还看他不顺眼啊?”
吴斜刚开始做狗饭的时候,手艺很一般,黑眼镜路过时就说“这玩意儿狗都不吃”,小满哥当时就蹲在旁边缓慢地吃饭,闻言抬起脸表情都不对了,龇牙咧嘴的。
吴斜第一次见小满哥那么生气,之前面对蠪侄的时候都没这么精神过,那张看起来有点蠢的狗脸格外凶狠。
不过后来黑眼镜给它露了一手,小满哥就没那么生气了,有时看看黑眼镜,再看看吴斜,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在思考。
今天这是怎么回事,旧仇又涌上心头?
“小满哥算了,不至于。”吴斜拍拍小满哥的背,示意它跟自己走,“走吧,吃饭。”
小满哥回过头,眼睛上浅黄色的毛发特别像两条眉毛,它舔了舔嘴,不再闻门缝,跟着吴斜往厨房走,尾巴一甩一甩的,都抽出风声了。
吴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,他熟练地糊弄完狗,把一盆糊糊状的狗饭放进铁盆里,自己下了一锅王胖子之前包好冷冻起来的饺子,连汤都喝了一半。
胖子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。
他打开门,吸了一口凉飕飕的空气,忍不住咳嗽起来,自从过年的时候感冒了,这病就一直没好轻,总是咳嗽。
好不容易停下来,连小满哥都凑过来看他,吴斜又拿了湿巾给它擦嘴,边擦边嘀咕:“你吃完饭能不能舔舔嘴,一个脸上搞得到处都是,埋不埋汰?”
擦完嘴,小满哥就从顶开门缝,一溜烟儿地消失不见了。
要不是为了等吴斜这口饭,它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