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拱桥之上的石兽,可是见张海客看也不看拱桥,直接上手试着绳索牢固度,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张海客试过绳索,率先到了对面。
绳索两端并没有什么高度差,人在上面只能依靠臂力强行通过,没有办法滑行。
廖星火没感觉到有什么难度,与他的臂力相比,他的体重尚在承受范围之内,甚至绰绰有余。
队伍里有个技术人员,体力称不上十分好,尽管之前休息过许久,但他在绳索上还是出了意外。
廖星火站在对面,心里正思索着小哥和黑眼镜的事情,忽然听到一声绝望的惨叫,一抬眼就看到那个队员从绳索上摔落,掉在拱桥上顿时化作一滩浑水的场景。
“这……”他瞳孔微缩,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被强碱融化的密洛陀,这两者实在是太相似了,相似到让他几欲作呕。
空气一片死寂,排队使用绳索的下一个人迟迟无法迈出脚,已经对绳索产生了恐惧的情绪。
后面已经没几个人了,安德烈本来想让他们在对面等着算了,然而有人提醒他,说在这种地方出口和入口很难完全一致,对面几人不过来也根本出不去,因为小三爷跟他们一起,会不会走这条路出去还是两说。
安德烈改变了主意,要求对面几人立刻过来,并复述了刚才劝服他的观点。
对面几人踟蹰再三,颤颤巍巍地伸手够上了绳索。
廖星火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劝说安德烈的队员,平平无奇的一个人,却意外的审时夺度,而且对安德烈影响很大。
可笑安德烈看起来威风八面的一个领队,明面上受制于张海客,暗地里事事听从一个队员的意见,偏偏毫无察觉,仍以为自己事事在握。
难道只有安德烈一人这样?恐怕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如此,也都一样的毫无察觉。
克服一定的心理压力之后,那条绳索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,直到最后也只折损了那一名队员。
安德烈对着那滩浑水叹气:“拍一张照片吧,至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。”
听到这话,廖星火嘴角抽动了一下,见张海客就在身边,便随口道:“如果我在世上最后的痕迹是这样的,请你们立刻放过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