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浮现出画面:
荒凉的雪原上,一顶简陋的帐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
帐篷内孤寂冷清,只有几本旧书和一张木桌,映衬着那份深深的艰辛与坚韧。
苏灿语气更低了些:
“陀陀河村学校只有四个学生,勇儿却从未抱怨。
他每天早早起床,自己捡柴生火,烧一壶热水,只为了让孩子们能在冰冷的早晨握住一支不至于冻僵的铅笔。
他对瑛从未提过自己的困境。
每隔两周,他都会顶着凛冽的寒风,翻越风雪覆盖的山路,把孩子们的作业送到不冻泉小学,和瑛一起汇总教学情况。”
苏灿微微闭上眼睛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:
“瑛其实知道陀陀河的艰苦。
她从同伴那里听说,勇儿常常缺柴烧火,也知道他经常冷得彻夜难眠。
可每次见面时,勇儿总是一脸轻松,从不提一句自己的辛苦。
他怕她担心,只是笑着给她讲山里的孩子们学会的每一个新字、唱会的每一首新歌。”
苏灿缓缓说道:
“每次见面时,瑛都会默默为勇儿准备一些生活必需品,用这些无声的关怀,守护着他。
他们都不善言辞,却在高原深处用无言的方式守护着彼此。”
听到这里,台下早已有人抹起了眼泪,甚至连最坚强的观众也不禁红了眼眶。
苏灿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缓慢:
“然而,他们的支教之路没能走到最后。在一次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,勇儿为了将孩子们的作业送到不冻泉,永远倒在雪地里。”
全场猛然一静,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,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苏灿的声音微微颤抖:
“那一天,瑛站在不冻泉小学的门口,等待着勇儿的到来。
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勇儿走进教室的样子——他会不会带来他发现的那种小花?
那是他在一次山路上找到的,它生长在石缝中,纤弱却顽强,哪怕在风雪中也不低头。”
苏灿停顿了一下,缓缓说道:
“然而,迎接瑛的,不是勇儿的笑容,而是一辆缓缓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