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仔走了进来。 “刀仔,拿瓶酒怎么这么久?”
炮哥笑道,目光扫过厕所里的几人,最后落在肥尸身上,“哟,洪兴的小崽子也在这儿?”
肥尸脸色一变,显然认出了炮哥,气势顿时弱了几分:“炮、炮哥……” 炮哥冷笑:“在我的地盘闹事?活腻了?”
肥尸咽了口唾沫,赶紧赔笑:“误会,误会!我们这就走!”说完,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跑了。 乌鸦松了口气,但眼神依旧警惕。
炮哥瞥了他一眼:“东星的?” 乌鸦点头:“是,多谢炮哥。” 炮哥摆摆手:“行了,赶紧走吧,别在这儿惹麻烦。”
乌鸦深深看了陈天佑一眼,转身离开。
回到包厢,炮哥递给陈天佑一瓶啤酒:“刚才那小子是谁?” 陈天佑接过酒,笑了笑:“东星的一个新人,叫乌鸦。”
“乌鸦?”炮哥挑眉,“名字挺狂啊。” 陈天佑点头:“炮哥,这个人……不简单。” 炮哥哈哈一笑:“怎么,你想收他?”
陈天佑摇头:“不是,只是觉得……以后可能会是个麻烦。” 炮哥拍了拍他的肩:“行,你看着办。不过今晚别想那么多,喝酒!”
陈天佑笑着举杯,但心里却在盘算——乌鸦的出现,意味着东星和洪兴的矛盾已经开始激化,而自己,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……
凌晨一点 夜风裹挟着柴油味,三十多辆面包车横七竖八堵死了整条广东道。
车门拉开时,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般漫过马路牙子,钢管与砍刀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洪兴飞鸿”四个金漆字在皮衣后背晃动,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人,左脸一道蜈蚣疤从眉骨爬到嘴角。
他身后跟着刚包扎完嘴角的黄毛肥尸,此刻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金丽豪会所的鎏金大门。 “大佬,就是和义堂的炮哥!”
肥尸捂着腮帮子含糊道,“他们十几个马仔就敢动我们的人!” 飞鸿没说话,拇指摩挲着挂在皮带上的三棱军刺——这是越战退伍兵的标志。
他身后站着洪兴在油麻地的四个草鞋,再往后是乌泱泱上百号马仔,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