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不走就真成瓮中之鳖了。”
陈天佑皱眉看向窗外——暴雨倾盆,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。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,仿佛一张逐渐收紧的网。
同一时间,澳门半岛某废弃船厂
二十几个越南帮成员围坐在集装箱改装的临时据点里,中间的铁桌上摊着几张现场照片和警方通报。
毒蝎——一个脸上带蜈蚣状刀疤的精瘦男人——正用匕首削着苹果,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到地上。 “丧彪死了,算盘李也死了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像砂纸摩擦,角落里一个纹身青年猛地拍桌:“肯定是关正山那个老狐狸指使的!我们直接杀去香港!”
毒蝎突然甩出匕首—— “哆!” 刀尖深深扎进青年面前的桌板,离他手指不到一厘米。 “蠢货。”
毒蝎捡起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,“关正山要是这么容易杀,十年前就死了。” 他走到墙边,撕下一张澳门地图,用红笔在港澳码头画了个圈。
“警方现在重点查偷渡船,但他们忘了……”毒蝎的刀尖移到珠江口,“每天有几百艘渔船往返港澳。”
手下们面面相觑。 毒蝎露出狰狞的笑容:“去准备渔船和炸药。关正山不是要办六十大寿吗?我们送份大礼。”
凌晨三点,澳门内港码头
一艘锈迹斑斑的拖网渔船随着浪涛起伏,船头挂着的渔灯在雨中像鬼火般飘摇。 陈天佑搀着阿鬼爬上甲板,咸腥的海风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。
炮哥最后一个登船,反手将一叠港币塞给船老大。 “天亮前到屯门,再加十万。”
船老大是个满脸褶子的老渔民,数完钱咧嘴一笑,露出两颗金牙:“放心啦,我老周跑这条线三十年,水警的巡逻表比自家祖坟还熟。”
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,渔船缓缓驶离码头。陈天佑站在船尾,看着澳门的灯火渐渐消失在雨幕中。
肥波蹲在船舱里调试狙击枪,突然抬头:“刀仔,你信不信关爷?” 陈天佑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一枚染血的铜钱——那是算盘李临死前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,上面刻着“和义通宝”四个字。
“我只信这个。”他将铜钱弹向空中,又稳稳接住,“血债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