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天佑一个箭步追上，一脚踩住他的后背：“李叔，三十年恩怨，该清了。”
算盘李惨笑：“小子……你以为杀了我，和义堂就能太平？” 陈天佑没说话，捡起地上的银色左轮，对准他的后脑——
“砰。”
房间内一片死寂，只剩下水管爆裂的“哗哗”水声。 炮哥擦了擦脸上的血，走到丧彪的尸体前，从他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。
陈天佑喘着粗气问：“现在怎么办？” 炮哥翻看着手机通讯录，突然冷笑：“丧彪还有个‘老板’……这事没完。”
耳机里，肥波的声音传来：“澳门警察快到了，撤！” 炮哥点头，踹开防火门：“走，回香港。”
两人踏着满地的血水和尸体，消失在澳门凌晨的夜色中。
澳门老城区潮湿的地下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。
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，偶尔因电压不稳而闪烁，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陈天佑靠在墙角，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《澳门日报》，头版头条赫然印着黑体加粗的标题： 「金沙湾会所血腥屠杀！黑帮火拼致10多人死亡！」
配图是警方封锁现场的蓝白警戒线，地上隐约可见几滩未清理干净的血迹。 “呵，这帮记者写得跟电影似的。”
炮哥叼着烟，冷笑一声，将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。 阿鬼躺在手术床上，赤裸的上身缠满绷带，黑医老刘正给他换药。
酒精棉擦过伤口时，阿鬼肌肉紧绷，但硬是一声不吭。 “算你命大。”老刘推了推老花镜，“子弹再偏两厘米就打穿肺了。”
阿鬼咧嘴一笑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：“阎王爷嫌我命贱，不肯收。”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——三长两短，是肥波的暗号。
炮哥抄起桌上的格洛克17，示意陈天佑去开门。肥波闪身进来，浑身湿透，显然是一路冒雨赶来的。
“越南帮疯了！”肥波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“他们悬赏500万买你们的脑袋，连‘毒蝎’都亲自带人扫了关爷在澳门的三个场子！”
炮哥眼神一沉：“关爷怎么说？” “他让我们立刻回香港。”肥波压低声音，“澳门警方已经和大陆公安部联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