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国那批白粉的\"
关爷的茶盏突然重重顿在桌上。 所有人看向角落里的老人,他正用茶盖拨弄水面的茶叶梗,浮沉的梗子像极了这半个月漂在维多利亚港的尸体。
\"阿炮。\"关爷的声音比茶汤还冷,\"你带阿鬼 肥波 刀仔去趟澳门。\" 炮哥肩上的血终于渗透纱布,在白色绷带上绽开一朵红梅。
他抓起染血的衬衫往外走,铁架床被带得哐当作响:\"要几成?\"
\"十成。\"
关爷吹开茶末,浮沫粘在杯壁像干涸的血迹。陈天佑知道,这是要灭门的意思。
凌晨三点的码头,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。 肥波往快艇上搬军火箱时,炮哥正用没受伤的手往弹匣里压子弹。
远处缉私艇的探照灯扫过海面,照亮他后颈新添的刀疤——形状像个歪扭的\"七\"。 \"丧彪留的纪念品?\"
陈天佑扔给他一包南洋双喜。 炮哥用牙齿撕开烟盒,突然笑起来:\"那扑街现在肯定在数钱,以为老子死了。
\"他点燃火柴,火光照亮眼底的狠厉,\"等他的头挂在澳门塔上,老子要往他嘴里塞满麻将牌\"
阿鬼在船舷边剧烈咳嗽,吐出的血痰被海浪瞬间吞没。这半个月他的肺痨越来越重,但此刻谁都没提换人的事——有些债,必须用特定的人头来还。
快艇引擎轰鸣着划破夜色时,陈天佑摸到口袋里那张照片。
凌晨三点,澳门老街的石板路上泛着潮湿的霓虹倒影。 炮哥蹲在“金碧辉煌”桑拿会所的消防梯上,肩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暗红色的痂。
他嘴里叼着半截没点燃的南洋双喜,眯眼盯着对面葡京赌场的侧门。 “确定是他?”
陈天佑调整着夜视镜的焦距,镜片里浮现出一个穿花衬衫的矮胖身影——那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,正用剩下的四根手指数着筹码。
“四指明’,丧彪的财务。”阿鬼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,带着肺痨患者特有的嘶哑,“上个月泰国那批货的账本,经他手洗白的。”
炮哥冷笑,拇指轻轻拨动cz75的击锤。这把枪他特意换了+p+穿甲弹,为的就是能打穿四指明那件定制防弹西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