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声音低哑得让人心疼:“放那儿吧。”
“夫君兴许明日就回来了。”
“给我打盆水来。”
“不能让他见我这副样子。”
那声音近乎固执,是她赖以支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微微侧过脸,目光投向厅堂角落那副悬挂的战术甲胄。
那是陆沉舟出征前亲手挂上的,甲叶黯淡,仿佛也一同失去了主人的魂魄。
偏院里,最宠爱的白凤婉,早已哭得不成人形。
她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一角,像一片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的残叶。
死死攥着一件的旧寝衣,红肿如桃的眼,凌乱不堪的青丝,深深埋首其中。
话说另一头。
陆沉舟在一处清澈见底的河流边停下。
大长老说阿沅就是在这里,看到了身受重伤的他,并且带回去治疗。
此地既没有瀑布,也不见溶洞。
难不成自己是从水底下浮上的?
这下面有暗流?
比画了一番,大长老连连摇头,似乎在说危险得很。
陆沉舟又表示自己一定要出去,不能留在此地一辈子。
大长老怒其不争,外面世界有什么好的,听说连年战乱。
又比了一个蛇的手势,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,听起来就是毒虫猛兽。
阿沅又指着了指远处的深山老林,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。
又看向了远处隆起的小土包,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亲人感到悲哀。
“阿沅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。”
陆沉舟神色坚定,少女知道再也无法劝解,拉住了他要离开的衣角。
望着阿沅比画着吃饭的手势。
他明白了,对方是想让他吃过饭后再走也不迟。
大长老叹息了一口气,对着陆沉舟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。
直到很多年后,他才明白。
羊侗有些不成文的习俗,哪个女子若是看了男孩的身子,那是要嫁给他的。
晚餐的气氛有些尴尬,陆沉舟看得出来大家的情绪实在不高。
尤其是晚上做饭的时候,向来温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