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短促却似惊雷骤然炸响。
城楼之上,赤色大纛在寒风中猎猎狂舞。
黑甲将士们同时喊道:“人民万岁!”
排空巨浪,震彻九霄。
真正不朽的,从来不是金銮殿上的万岁山呼。
而是那以血肉之躯承载历史重量,沉默而坚韧的人民。
我不敢追求去超越他、成为他、我只能学习他。
每一个沐浴在共和光辉之下的人,心中的精神图腾只有他。
陇西四郡,自此打开了第一道枷锁的束缚。
御座上的新帝,翻开奏折一看,面上方才洋溢的威严笑容骤然冻结。
他眼神倏然锐利如刀锋,最终牢牢钉在那个渺小的绿袍身影之上。
“拖下去!”
一声冰冷的旨意如寒铁坠地。
禁军如鬼魅般从殿角闪出,几双铁钳般的手已牢牢锁住了那人。
他几乎脚不沾地,被粗暴地拖离了大殿。
身后,只留下死一般寂静的朝堂和无数双惊疑不定的眼睛。
少帝宋符面沉如水。
奏折上那一句“人民万岁”,如芒刺深扎入他至尊的胸膛,无声地宣告着一种对皇权至高无上的亵渎。
“速召大将军进宫议事!”
诏狱深处。
阴冷潮湿的气息如毒蛇缠绕,只有铁链偶尔碰撞的刺耳声响动。
那绿袍官员被缚在刑架之上,衣衫褴褛,血痕斑驳。
唯有眼神深处的光芒仍未熄灭。
唐禄踱步上前,声音低沉如磨刀石:“‘人民万岁’?你可知这四个字,字字皆可剐心?”
“你的同谋是谁?受何人指使?”
官员艰难地抬起头,唇角血迹未干,声音却清晰:“同谋?指使?呵……”
他喘息着,目光穿透幽暗,仿佛望向虚空:“枉我熟读圣贤”
“大胆!”
唐禄使厉声断喝,额上青筋暴起:“君权天授!”
“陛下乃天子,代天牧民!尔等微末小吏,竟敢妄言‘人民万岁’?”
“此乃大逆!此乃谋反!”
他猛地揪住官员散乱的头发,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