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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\"哇\"地哭出声,整张脸埋进林薇肩膀,她拍着你后背轻笑:\"鼻涕别蹭我新买的prada上啊。\"
林薇有很长一段时间,像厌恶工蜂厌恶你——明明羽翼单薄却总在花丛横冲直撞,被马蜂蜇了还要摆弄沾满花粉的触角跳舞。
明明那么普通,为什么还可以这么自信,被人挖苦讽刺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。
她把这定义为\"廉价乐观\",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读到约翰·斯坦贝克的《愤怒的葡萄》,“穷人眼里有星辰”“穷人活着就是在反抗”
当她看到书中破产农民即使流离失所仍保持尊严,突然惊觉自己用\"教养\"包装的傲慢。
若你是半岛酒店端着英式红茶的千金,被侍应生打翻瓷杯仍能优雅微笑,那些\"没心没肺的笑容\"会不会被称赞为\"教养极佳贵族式优雅\"?
喝到第三杯时,林薇整个人歪在吧台上,左臂死死箍着胡言乱语的你,右手抓着的手机在掌心打滑。
她眯眼盯着通讯录模糊的字块,突然把手机拍在侍应生胸口:\"打打给她哥让那个妹控来接酒鬼\"
侍应生接过手机,在通讯录找到\"黎深哥\"拨通:\"麻烦来铜锣湾404 not found酒吧接您妹妹好的我们会照看。\"
挂断瞬间屏幕又亮起来电显示一个座机号码,侍应生犹豫着接通:\"她在铜锣湾404 not found酒吧两人是女性朋友没有男性陪同\"
二十分钟后沈星回冲进酒吧,发梢还湿着。
卡座里两个醉鬼正以扭曲的姿势交叠着躺在皮沙发上,你整张脸埋在林薇颈窝里,侍应生抱着托盘站在旁边苦笑。
\"乖,我们起来。\"沈星回刚碰到你肩膀,你八爪鱼似的缠住林薇:\"谁也别想拆散我和师姐!\"
温热的呼吸拂过你耳垂:\"知道我是谁吗?\"
\"奥地利结巴王子!\"你说完后咯咯笑起来。
他僵住时,身后传来黎深的声音:\"你也在?\"
\"她喝多了。\"沈星回抬头。
黎深直接蹲下来解你缠在林薇腰上的手:\"我来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