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子长大了。”
你看着防波堤尽头,语速逐渐放缓:“奶奶会老会死,你和夏以昼迟早要飞去我看不见的地方,我不能一直做等着被接送的小女孩,总要学会自己掌舵。”
想了想你补充道:“毕竟毕竟谁都不能陪谁到最后。”
黎深皮鞋碾过地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独自前行几步后,你突然收住脚步转身看向他,落日从你背后勾勒出毛茸茸的金边。
“黎深哥!你是从小就发现自己适合当医生吗?”
他上前两步回到你跟前:“小时候在爷爷法医室里,我看着解剖台上发青的尸体,总想着,如果能在心脏停止前缝好这些伤口就好了”
“等等!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,你从小学解剖摸透人体筋骨血管,所以心外手术成功率破纪录!并不是光靠读书,对不对?”
黎深耳尖漫上霞色:“天道未必酬勤但熟一定能生巧。”
你转身90度看向远处,夕阳像一个巨大的蛋黄一点点沉进被霞光染红的海面,自言自语:“必须要非常努力,才能达到看起来毫不费力的程度。”
黎深抬起臂膀将手伸给你:“风大,要下来吗?”
“你怎么不搬来这边?离你上班地方近,风景又好。”你手指戳向不远处海景豪宅,“医院补贴加政府津贴,明明可以住得比深水埗强十倍!”
他将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:“你希望我搬走吗?”
“当然不!”你将视线收回落在他身上,“你可是奶奶的御用太医深水埗街坊的移动药箱”
“这是客观需求”他仰起脸看向你飞扬的发梢,“你的主观想法呢?”
你突然朝他勾勾手指,黎深侧身凑近。
“黎深哥你是好人,所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你呼吸喷在他发烫的耳廓,眼睛盯着他的睫毛。
他认真点头。
“其实,我是个坏女人。\"
“多坏?”
“现在同时踩着三条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