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随你的侧脸,皮鞋碾过水泥路,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你晃动的影子上。
并行漫步一会儿后,黎深突然低头问道:“祁煜的新画廊下周开业,他最近很忙吧?”
“他呀——才懒得管这些!经纪人全权操办,”你抬脚踢走一个碎石子,“他正在满世界为新作搜集颜料呢,说要找到一种月光在午夜凝结于紫罗兰上的幻色。”
浪涛声里,黎深摸出震动的手机塞回口袋:“调岗后还适应吗?”
你突然蹲下身,指尖戳着石缝里冒出的一棵小草:“文职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,有时间想些正经的和不正经的事。”
黎深也停下脚步:“愿意聊聊吗?”
你突然抬头看向他,认真问道:“黎医生,我漂亮吗?”
浪涛声突然静了一瞬。
轻轻柔柔的海风掠过他利落分明的黑色发梢,碎浪般的发丝在暮色里泛起粼粼微光。
镜片后那双琥珀色瞳孔像深秋的西湖水,沉淀着被松针浸透的碧色,幽远而静谧,清冷而宁静。
镜框边缘还倒映着半寸将坠未坠的夕阳,恰似有人把黄昏掰碎了嵌进他眼底。
祁煜说过,人只有眼睛是说不了谎的。
镜片后的睫毛快速眨动三次,食指关节抵住镜框上推:“漂亮。”
你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脑袋追问:“是客观判断,还是黎医生个人的主观感受?”
他凝视你瞳孔里跳动的夕照,声线沉稳依旧:“主观和客观都是肯定答案。”
浪花在礁石炸裂的瞬间,远处再次传来货轮悠长的汽笛声。
你突然起身,海风卷着你薄荷绿的衬衫下摆扑在他肩头:“单有漂亮的话只能躺着挣钱对不对?”
黎深喉结滚了半寸:“呃”
“那我如果找到自己的所长,然后结合到工作,再加上这张脸——”你双手叉腰转向他,“是不是就能站着把钱挣了?”
黎深想了想问道:“你需要很多钱?”
“工作是人一辈子的事啊。”你继续往前走去,“奶奶说「生时碌过织布梭,闲时青山当被窝」,「拣工好似拣老公,要同自己过成世噶!」”
黎深唇角浮起浅淡笑意:“你好像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