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个音飘散在投影仪的蓝光里,陈主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起伏。
“哈哈哈哈有点难登大雅之堂对吧?”你挠着鼻尖尬笑,“其实这段更适合庙街大排档”
陈主任推了推眼镜,突然切换普通话:“你简历上写‘精通八种语言’,具体哪八种?”
你眼睛唰地亮起来,掰着指头如数家珍:“是这样算的——第一粤语、第二潮汕话、第三厦门话!第四台湾话是厦门话的表亲,第五四川话和第六重庆话是双胞胎!第七上海话还有第八普通话!”
他眉头微蹙:“你从哪学的这么多方言?”
“我妈祖籍厦门,闽南语三姐妹同根同源嘛~我奶奶带我去菜市场,猪肉摊大叔是重庆人,卖菜阿姨一口川普”你突然叉腰学样,“妹儿诶!莴笋叶子别揪嘛!”
陈主任按了按眼镜憋笑:“上海话呢?”
“以前家里租客是凶巴巴的上海阿姨!”你活灵活现地模仿她翻白眼的表情,“侬个小姑娘钞票多嘛?电费账单看得懂伐啦?简单地很,吵了三个月就出师!”
“这么厉害的语言天赋,中学会考英语怎么不及格?”
“”
你脑袋里像装了反智程序——考试重点像金鱼记忆吐泡泡,《逃学威龙》台词却能精准到第37分28秒。
那年警校放榜你连查三次,宁可怀疑分数登错了也不敢确定自己是真考过了。
陈主任摘下眼镜揉鼻梁,想起你刚到警署时巡逻的照片被《警讯》杂志采用,标题是“警花巡逻引市民围观”,又问道:“怎么不去参选港姐?去tvb试镜都比来警队熬夜强。
其实你不是没有过这种念头,哪个香港女孩没有参选港姐和当tvb花旦的梦想,但是奶奶和夏以昼在这件事上统一战线,一致认为你没有这种命,总是不遗余力泼冰水。
夏以昼那家伙说:背个英文单词都像破译摩斯密码,还想背台词?
“我奶奶说我,”你叹了口气模仿起她的神情,“生得似观音菩萨,个脑装嘅系豆腐渣!去选美?分分钟被人骗去当二奶!”
窗外飞过的乌鸦应景地“嘎”了一声。
陈主任抬手看了眼时间:“有无兴趣过档公共关系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