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公身后讪笑。
穿着国风套装的陈九公将手轻轻搭在刀疤强的肩膀:「秦少最疼自家人,解释清楚就好啦。」
刀疤强盯着对方袖扣上镶嵌的黑钻,想起上个月南非矿场血案,腮帮肌肉抽动两下。
陈九公一行人离开后,楼上传来重物坠地声,四个穿防弹西装的保镖拖着昏迷的男人从红木门前经过,血痕在波斯地毯上拖出暗红溪流。
里间不断有穿高定西装的会计师进出,始终没有人来传话。
「强哥,要不要找向先生」小弟话音未落就被掐住后颈。
「你当这里是深水埗菜市场?」刀疤强盯着走廊尽头的鎏金门。
半小时后,当传话人终于现身时,刀疤强后颈的冷汗已浸透真丝衬衫。
秦彻的书房冷得像停尸间,整面墙的监控屏正播放着沈星回带队搜查码头的画面。
书房主人正在擦拭一把黄金雕花的沙漠之鹰,枪管反射的光斑掠过他冷若冰霜的脸,映得瞳色幽深。
「坐。」秦彻的声音像冰镇威士忌滚过天鹅绒。
刀疤强半个屁股挨着古菫椅边缘,黄花梨木的冷意顺着尾椎爬上脊背。
「知道是被谁盯上了?」秦彻突然将弹匣拍在茶几上,下面垫着的是新义安账本。
「三天。」刀疤强拇指抹过西裤刀锋褶,「我保证把场子收拾干净。」
秦彻靠在沙发上看着他「父亲当年定下的规矩,不卖国,不碰警,不伤无辜。你今年犯了几条?」
「我坏了规矩。」刀疤强后颈渗出冷汗,「请秦少处置。」
「我要的是会打洞的老鼠,不是乱吠的疯狗。」秦彻突然卸下弹匣扔过去。
刀疤强接住弹匣的手稳如铁钳:「再有下次,我自己眺进鲨鱼池。」
回程的宾利里,小弟盯着后视镜里渐远的别墅:「强哥,秦少真这么神?不会是纸老虎吧?」
「能让这尊佛半夜上门点香的,」刀疤强摇下车窗,「你说是什么罗汉?」
小弟盯着刀疤强视线里那辆熟悉的奥迪a8:「那他碾死我们不如踩蚂蚁」
「啪!」刀疤强把雪茄按在他颤抖的手背:「蠢货!你会特意去踩路边的蚂蚁窝?」腥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