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猫忽然直立扒着玻璃,用头顶着你指尖,似乎在渴望你真实的抚摸。
三花幼崽正抱着你映在窗上的影子练习捕猎,弓着小小的身子不断翻转跃起。
“心情值回升20了吧?”祁煜的语调像在搅拌方糖,“这些打工猫昨晚哄好了三个失恋女生,你救的温暖正在持续裂变哦。”
你隔着玻璃逗弄幼崽的食指突然顿住,鼻腔突然涌起酸胀感。
仿佛有人往心里塞了团晒过太阳的棉花——不确定是窗内舔毛的猫咪太治愈,还是电话那头轻叩杯沿的声响太温柔。
“祁煜你在哪?”
你突然转身扫视街道,警帽檐在额前投下晃动的阴影,一手握着电话,一手遮挡刺目的晨光。
“我看到你就行了。”他垂眸搅动早已冷透的咖啡,糖包在他指尖叠成歪扭的形状。
茶餐厅二楼,祁煜放下电话后目光始终停留在你身上,直到那抹蓝色制服消失在转角。
“我说怎么突然把吃早餐的地方从酒店换到这。”唐知理正把辣椒酱挤成爱心状,“人家都走到果栏了,真不下去?”
祁煜将餐巾叠成规整的方块,余光却黏着在转角处:“老唐,你吃饭时能安静十分钟,比中六合彩更让我感恩。”
此时在第五个转角,阿杰递来一杯柠檬茶给你:“工作时间看赛马就违规,谈恋爱就能规光明正大?”
“并没有!我要是谈恋爱,ay姐会不知道?”
他指着你嘴角未消的弧度:“还不承认!一早上都垮着脸,脸黑得像查获一吨白粉,接个电话就甜过雪糕车音乐。”
“好啦好啦,请你吃东西总行了吧,深井烧鹅腿还是鸡蛋仔?”
“今天深井烧鹅腿加冻柠茶,明天鸡蛋仔加柠檬茶。否则我立刻打给你哥——“
你抓起警棍作势要敲他,没发现自己一早上的动作都落入某个口罩男的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