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。
晚十一点,你刚和夜班同事交接完,阿杰走了过来:“黄sir找你。”
黄督察办公室的百叶窗滤进霓虹,袅袅茶烟缠绕着你们之间的沉默。
“看看这个。”他推来三张航拍图:葵涌码头集装箱排列如军阵,兰桂坊霓虹招牌织成蛛网,中环写字楼玻璃幕墙映着游轮,“和联胜、新义安、14k,香港黑道铁三角。”
你指尖掠过烫金封面的档案册,第一页是穿唐装的中年人执笔写书法的照片:“陈九公,和联胜坐馆,港大哲学系毕业。掌控全港67的码头泊位,走私案发率却是三家中最低。”
第二页肌肉虬结的刀疤脸让你瞳孔骤缩:“刀疤强,新义安二路元帅。元朗地下赌场、旺角红灯区都是他地盘。”
空调冷风掀起第三页空白档案,仅印着血色鹰徽:“14k残党,专攻商业罪案。去年中环金融诈骗案,七百亿资金通过他们洗白。”
“可今天下午的爆炸”
“消防处确认是车辆自燃。”黄督察转动着案头地球仪,香港岛在他掌心缓缓旋转,“记住,实习警员最重要的是学会观察。”
他忽然指向你,“就像你今早发现薛明虎口的枪茧,这很好,但下次别盯着看超过三秒。”
窗外的警用直升机掠过维港,投影在墙上的光斑如走钢索的人。
他拉开抽屉取出泛黄笔记本,扉页是你奶奶年轻时写的“除恶务尽”:“三十年前我跟你奶奶查案,黑帮还在用砍刀争地盘。”
他转动着案头钢笔,笔帽刻着“1987届刑侦班毕业留念”,“现在他们玩资本运作,和联胜去年还赞助了警队少年夏令营。”
你忽然注意到他电脑屏保是和联胜捐赠的防弹背心照片,包装箱上印着“警民同心”。
“刀疤强这类莽夫最危险。”他递来温热的普洱茶,“他们不懂规矩,就像让三岁孩子玩开刃兵器。”
下午刀疤强马仔阴鸷的眼神浮现眼前。
黄督察继续说道:“九七年我亲手铐住新义安上任龙头,现在他儿子在城大教犯罪心理学。”钢笔在案头敲出节拍,“黑与白之间有条钢索,我们既要防止他们火并伤及无辜,也要借他们的情报网斩断更毒的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