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在他眼皮底下晃:“哥——创可贴黏得痒。”尾音拖得比警署走廊还长,沾着蜂蜜似的甜腻。
夏以昼屈膝时工装裤绷紧大腿肌肉:“翻墙抓贼的劲头呢?”碘伏棉球擦过结痂的伤口,激得你脚趾蜷成粉贝壳,“嘶你轻点!”
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他故意用棉签戳你脚心,看你像离水的鱼扑腾。
他盯着你脚踝处淡去的旧疤痕,那是你十岁时他背你爬楼梯时摔的,纱布缠绕的力道不自觉放轻,指尖隔着棉质布料摩挲你凸起的踝骨:“再乱跑就给你套gps脚环。”
你突然把另一只脚也架到他膝头,十趾丹蔻闪着旖旎的光,“这是工伤!工伤要享受护理!”
夏以昼盯着你踩在自己大腿上的赤足,圆润趾尖抵着他黑色工装裤的破洞,像草莓陷进巧克力蛋糕。
纱布缠绕到第三圈,你突然俯身,微湿的发梢扫过他青筋凸起的手背。
“哥,你知道紫色郁金香的花语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无一尽一的一爱。”
他慌忙打结的力度像在捆扎即将决堤的洪流。
“你跟踪我。”你蜷起膝盖,睡裙滑到大腿根,“看见黎医生被急诊叫走,看见沈师兄接电话走开,你为什么”
他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你喋喋不休的唇,夏以昼仰头时喉结擦过你膝头,呼吸喷在薄纱睡裙透出的肌肤:“因为你是我的”
你掰开他的手:“知道,因为我是你妹妹,可是”
夏以昼突然起身反手拧暗台灯,阴影掩住发红的眼尾,你一下失衡栽进枕头堆里,未说完的话碎在突然拉远的距离里。
“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,明天早餐给你加双倍香菜。”
十年前暴雨夜,浑身湿透的你蜷在他怀里抽噎:“哥,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。”
那时他碾碎所有嘲笑者的变形金刚,却碾不碎这句诅咒。
“明天早餐想吃什么?”他看你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,吞咽着喉结的苦涩,“莲蓉包还是肠粉?”
“吃你个大头鬼!”你将抱枕砸向他,缩进了被子里。
房门关上的刹那,夏以昼背靠门板扯松领口。
最后一缕月光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