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超停车场顶层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林薇钻进她的甲壳虫时将卷发拨到肩后:“突然约我来这种地方,不知道的以为你要给沈星回准备生日惊喜呢。”
她瞥见你手中递来的证物袋,笑意突然凝固。
三个密封袋在昏暗的车里让她心慌——左边装着褶皱的警服衬衫,右边是件蕾丝胸衣,最上面是一个烟头。
“制服的纽扣有三枚指纹,胸衣上有六枚。”你将袋子放在中控台上,“天台护栏上有他抽剩的烟头,滤嘴应该能验dna。”
递完证物后,你用极短的语言叙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险遭遇,声线平稳得如同在汇报社区纠纷。
在膝盖上机械性张合擦汗的双手像只濒死的蚌,暴露了傍晚那场绑架的余震。
林薇突然抓住你手腕:“要不要去法医科”
“刀疤强出现后他停了手。”你抽回手臂拢紧外套,“说‘新义安已经给足警方面子’,黄金全数归还,替死鬼也蹲了赤柱”
林薇掏出外套里的香烟和打火机:“介意我抽一根吗?”
你盯着她染成灰紫色的指甲盖:“抽吧。”
“真不来一根?”她将烟盒推过中控台,“比吃三片安定管用。”
你摇头时被烟雾呛得轻咳,却意外发现紧绷的神经正随着薄荷苦香松绑。
忽然想起师姐在警校模拟法庭上剖解连环杀人案的模样——也是这般皱着眉将证物在桌面一字排开,用解剖刀般的逻辑劈开迷雾。
此刻她揉按太阳穴的力道,与当年用红笔圈住你漏洞百出的结案报告时如出一辙。
那股信任和心安,一直在你心里延续到现在,以至于发生今天这种天大的事,你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她。
林薇朝着车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,远处货柜车的远光灯扫过她僵硬的脸:“不敢报警我理解,为什么不找沈星回找我?”
“他办电玩城卡留的是我电话。”你翻出手机短信,“新义安连这个都知道。”
林薇突然转过头:“他办卡为什么要留你号码?你们在拍拖了?\"
“现在重点是这个吗!”你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,“我所在的警署就有内鬼,而黑帮居然敢监视重案组的警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