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哥你说。陈伯来警署了?你跟他说我今天休息吗?”
“换成了蜜桃乌龙……”祁煜端着托盘回来时尾音突然消散,你左手握着电话应声,右手无意识压在他唇上,直到察觉他喉结在你掌心下滚动才触电般缩回。
祁煜放杯子的动作顿住,冰块在突然静止的琥珀色茶汤里缓缓下沉。
“有个阿伯在警署非要见我,我去看看什么情况。”抬头时撞见他来不及收起的落寞——像是被退潮卷走贝壳的孩子,你又补充道,“最多一小时就回来。”
警局调解室冷气开得很足,陈伯颤巍巍掏出记账本,身上的风湿膏药味盖过了同事的盒饭味:“他们说摔坏的是古董,要扣五百,工钱不够扣还要我贴钱。”
“这个厂做的都是民国仿品,市价不超过200。”你拿起座机输入陈伯记下的老板电话,“但是陈伯,您马上就90了”
他把记账本翻到最干净的那一页,看着上面孙女画的全家福憨笑:“想攒点钱给乖孙买芭比娃娃。”
“油麻地警署,警号pc。”电话接通后你语气骤然转冷,“贵厂这个月第三次被举报克扣工资,请问是需要派工作人员去宣贯《劳动法》?”
电话那头夹杂着麻将声:“老陈那老家伙是吧?阿sir我跟你说”
你直接打断他,原子笔尖戳了戳记录本上“丽晶酒店1608”的字样,“王总,扫黄组跟我在一个办公室,您应该知道我在讲什么。\"
15分钟后,财务拿着500港币恭恭敬敬递给陈伯,陈伯执意掏出用橡皮筋捆着的零钱找给她:“我算的清清楚楚,一共4631,多的我不能拿,但再少你也不能不给我。”
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接过自己的辛苦费,小心翼翼塞进孙女缝的布袋,脸上终于舒展开。
陈伯离开警署时千恩万谢:“好女啊,我就知道找你顶有用。”他压低声音说道,“其他阿sir不会为几百块得罪大老板。”
你扶着他踏上巴士:“您误会了,其他阿sir太忙而已啦。”
刚准备钻进计程车去找祁煜,陈阿婆硬是把你从车上拽下来,一路拖到街口的茶餐厅。
两个年轻人因为“冻柠茶少甜”和她老伴发生斗殴,把店里搅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