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提着滴水的鳗鱼饭站在门口,她精心打理的卷发被暴雨淋成海带,睫毛膏在眼下晕出两道灰痕:“你、你怎么”
“快进来!”你趿拉着兔耳拖鞋蹦去拿毛巾,那对毛绒耳朵随着动作啪嗒拍打脚踝。
林薇盯着鞋柜里她常穿的灰色客用拖鞋——此刻正被沈星回的球鞋压在底层。
沈星回套着oversize卫衣出现时,发梢还在滴水:“台风天还送餐?”
他以为你拿的吹风机和毛巾是给他用的,自然地接到手中,指尖相触的瞬间,林薇突然转身向餐厅走去。
“想着你总吃外卖不健康”她掀开鳗鱼饭的瞬间僵住,焦黑的鸡翅残骸在垃圾桶里张牙舞爪,料理台上未清理的蛋壳像凶案现场证物。
“某些人,厨艺不精就别祸害别人胃了。”她意有所指地瞥向你,沈星回吹头发的手瞬间僵住。
你抢在沈星回开口解释前吹响彩虹屁:“师姐带的鳗鱼饭肯定好吃!”说完捅了捅他垂下的胳膊肘示意别多嘴。
“我记得师妹家和我一个方向。”林薇离开餐厅时假装随意提起,“要现在一起走吗?”换上羊皮靴时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规律的脆响,像法庭宣判前的倒计时。
沈星回关掉吹风机时头顶翘起两撮呆毛:“我们游戏还没打完”无辜的蓝眼睛在你们之间来回游移,像误入决斗场的布偶猫。
你单肩甩起帆布包的动作幅度比平日夸张:“我坐师姐的车走!”尾音轻快得可疑,余光瞥见林薇抚平套裙的动作顿在半空。
地下车库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次亮起。
“给奶奶的降血压茶。”沈星回把礼盒塞进后座,走到前窗弯下腰,“到家后”喉结滚动两下,“到家后发消息。”
你乖巧地点头。
沈星回看向林薇:“就麻烦你送到她家楼下了。”
你朝他挥手:“快上去吃鳗鱼饭吧,我知道你还没饱。”
潮湿的雪松香随他退开的动作抽离,当甲壳虫驶出车库感应区,你和林薇嘴角的弧度像被同时剪断的风筝线。
暴雨砸在甲壳虫车顶发出闷响,车厢内的气压比深海海底还低。
“上周五。”你忽然开口,“师兄车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