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你拉到今年暮春。
警校更衣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,那天你蜷在储物柜后抹眼泪。
考核表上刺眼的“不合格”印章,像枚子弹贯穿你胸前的学员徽章。
手机突然震动,跳出沈星回的信息:【来三号靶场,给你带了热拿铁。】
月光下他身影挺拔如枪管,掌心摊开的子弹壳在月色里泛着暖光:“握枪姿势不是摆拍,是肌肉记忆。”
他忽然从背后环住你颤抖的手,体温透过战术背心渗入你脊椎,“就像你说第一次学骑单车,摔了27次才找到平衡点。”
考核日暴雨倾盆,你在泥泞中匍匐穿越障碍网时,瞥见观礼台闪过熟悉的白色卫衣。
对讲机突然传出他加密频道的电流声:“左前方掩体有视觉死角,采用低姿侧滚。”
“明白了吗?”沈星回将改好的报告推过来,页边批注比正文还密。
“那我们一会儿还”你担心自己精心打扮却只能和他整晚都耗在办公室,正准备开口确认,他推来键盘的神情却仿佛在递婚戒:“我口述你记录,这样效率最高。”
他去给你接水时,阿乐发来消息:【吃鸡三缺一,来一把不?】
你咬着钢笔回复:【谢邀,人在警局约会,对象是八百页案卷】
霓虹初上,你攥着被他塞满注释的文件夹跟着他走向车库。
对着后视镜补口红时,你悄悄笑了起来。
镜中倒影与警校储物柜里哭泣的女孩重叠,如今你眼角飞扬的弧度,是他用两百三十七个深夜的指导描画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