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递质增强剂，可能引发认知过载。」
林小凡拧开瓶盖的瞬间，刺鼻的薄荷味直冲鼻腔。液体入喉的刹那，仿佛有千万根冰针顺着血管游走，他的视野突然被镀上一层诡异的蓝调 —— 黑板上的公式开始自动重组，陈老师头顶的反光在视网膜上分解成无数跳动的光斑。
“林小凡！聋了吗？” 陈老师的怒吼震得讲台微微发颤。
当林小凡站起身时，双腿像是被注入了液态氮，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麻木感。他站在聚光灯般的目光下，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冷静：“波的干涉与衍射在生活中的应用，最直观的例子是彩色肥皂泡。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“当阳光照射在肥皂泡上，光波在泡膜前后表面反射，形成薄膜干涉，那些绚丽的色彩，其实是光的量子在跳华尔兹。”
陈老师的眉毛几乎要飞到光秃的额头上，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。林小凡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，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台超负荷运转的 cpu，可话语却不受控地倾泻而出：“还有耳机的主动降噪技术，利用声波干涉原理，就像在耳膜前筑起一道隐形的盾，让外界的喧嚣在相消干涉中化为乌有。”
教室里鸦雀无声，唯有林小凡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。他看见苏雨晴终于抬起头，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第一次映出他的身影；张浩坐直了身子，脸上的轻蔑被惊讶取代；而陈老师正摩挲着锃亮的脑门，嘴角的弧度不知是赞许还是阴谋得逞的笑意。
「系统提示：脑电波频率突破临界值，建议立即终止能力使用。」
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，林小凡突然意识到，自己的指尖正在不受控地颤抖，眼前的场景开始出现重影，陈老师的光头在视网膜上分裂成无数个旋转的光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