鼬低头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指，想起无忧姐姐温柔的叮嘱，想起姐姐送给自己的项链，此刻却沾满了血腥的气息。
“听着，鼬不要忘记眼前的场景。”
听着富岳的嘱咐，鼬只觉得无尽的悲凉。
自从鼬从战场上回来之后无忧就发现他常常发呆，她有些担心。
“小鼬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宇智波鼬沉默良久，“姐姐，死掉的人会疼吗？”
无忧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酸涩的情绪瞬间漫上眼眶。
她强撑着露出温柔的笑，伸手将鼬鬓边沾着草屑的发丝捋到耳后，指腹擦过他脸颊上一道未愈的浅伤——那是战场上留下的印记。
“疼的，所以小鼬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，不要让自己受伤。”她声音轻颤，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触痛少年心底那道看不见的伤口。
“可他明明那么痛苦……”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，“我给他水喝的时候，他的手在发抖，眼睛里都是血。”他突然攥紧衣角，指节泛白，“为什么还要杀我？明明我们都一样……”
她这才惊觉，那个曾经仰头笑着说要保护家人的小团子，如今却要在腥风血雨中艰难寻找生命的答案。
“战争让很多人都身不由己，”她哽咽着开口，“但小鼬的善良没有错，只是……”她顿住，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四岁的孩子解释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复杂。
宇智波鼬突然将脸埋进无忧的肩头，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着，压抑的啜泣声混着战场上残留的硝烟气息，让无忧的心脏揪成一团。
宇智波鼬突然伸手摸向颈间的项链，沾着薄茧的指尖抚过银链上干涸的血痕，“姐姐，生命如果没有意义，那你送我的项链，还算守护吗？”
他抬起头，漆黑的眼眸里盛满迷茫与无助，像被困在迷雾中的幼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