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。”
角落里却传来鼓掌的声音。
下一刻，室内灯光大亮。
她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不适应的眯起，被刺激的几乎浸出眼泪来，但仍然努力地睁开眼，望向掌声传来的方向。
是方照。
他正站在上楼的阶梯旁边，笑意盈盈地看着这边，鼓掌的手还没有放下，似乎是由衷称赞她所贡献的这出精彩戏剧。
但他不是开灯的人。
薛静又望向灯光控制处，是南哥站在那里，看见她望过去的眼神，他对她竖了个大拇指，然后狠狠朝下。
既然这两人都在，那么……
薛静眼疾手快地掀开了沙发上的被子，被子下果然空无一人，只有两个枕头被摆成了大概的人形。
再一抬头，管苗苗从吧台下面钻了出来，正冷眼看着她。
寒江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，一步一步走到了吧台前。
“薛静。”她平静开口。
薛静在一瞬间抓紧了手中的匕首，环视了四周一圈，眨了眨眼睛，又松开了匕首。
她做出茫然的样子。
“我……这是……梦游了？”
“亦或者，该叫你薛婷。”
薛静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，从无辜到阴狠的转变就在一瞬间，速度快得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“5年前，你杀了蒋安安，用杨涛的案底威胁他和你一起处理尸体。”
“就在蒋安安去世后几天，杨涛精神崩溃，杀了周云霞和周萍后自杀。”
听见这句话，薛静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这是5年前的事情，她做的天衣无缝，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。
孙抒意怎么会？！
寒江看着她，眼神逐渐变深。
“但杨涛在蒋安安死后就对周云霞坦白了一切。两人一同准备了遗书，你猜猜遗书内容是什么？”
寒江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纸，淡声念道：
“我，周云霞。”
“我，杨涛。”
“绝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杀人或自杀。”
“如果我发生意外，请一定逮捕薛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