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和损失一些钱粮,他们都选择了后者。更多的人在旁边说:“二爷您还是下来吧!大爷救不得。”
张猎心里也在打鼓,但他也知道下边的人是自己的亲大哥。他管不了太多,只管手脚并用往下推砖瓦。不一会他的手碰到了钉子,血流不止,他再次大喊:“帮忙的人,永远免租。”
那些邻居只管磕头,嘴里还在念叨着:“月姥姥,您惩罚大爷就好,请饶恕三爷。月姥姥,您惩罚大爷就好,请……”
看他们实在不愿管,张猎只好一边继续推砖瓦,一边哭着说:“大哥你坚持住,就算去死,我也得把你救出来。”
更多的人走进这个院子。他们不知道情况,想要上前帮忙,一早跟着张猎来的人急忙阻止说:“不能不能,看守老爷得罪了月姥姥,被活埋在家庙里。二爷不听劝,非要扒出看守老爷。”
新来的人里,有个人是前年背着龅牙男孩上山那青年的父亲,他一向和张猎的关系较好,走过去说:“张猎兄弟,我建议你快点下来。看守说不定已经死了,你可是得想的长远一点。”
张猎怒了,他用手里的砖块砸过去说:“我大哥经常免你的租金,你怎么能说这话。”
那人说: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月姥姥想要看守死,看守又怎么能活的了。”
他说着也往废墟上边爬,想要把张猎拉下来。张猎用脚蹬向他的脸,说:“你滚开吧!”
他们不知道,他们说的所有话,困在砖头里的张矛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他拐弯抹角劝阻黑鱼儿之前,早已做出去死的心理准备,他并不想让三弟救自己,无奈他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。
张猎在外边越扒,大哥的声音就越清晰。他以为大哥是疼得受不了,还说:“大哥坚持住,大哥坚持……”
邻居们看张猎不听劝,感觉他们这一家完了。有些人还议论:“必定是月姥姥心疼咱们穷人,咱们仅仅把土地挂靠在他们家,他们什么都没做,就收咱们那么多钱。月姥姥不惩罚他们,惩罚谁。”
还有人说:“就是,活该啊!”
有人看不下去,想要上前帮忙又不敢,扭头走出了院子。有人家务活没干完,也走了。有几个人想着反正以后粮税得交给政府,再待下去也没意义,跟在别人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