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蔫了。
旁边的船夫却很不乐意,有人喊着说:“我们船夫怎么了?靠力气吃饭天经地义,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在这里耍大爷。”
他这一喊不打紧,旁边的七八个船夫都站起来跟着嚷嚷:“我们船夫卖的是力气,不是脸面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那人眼看着自己惹起公愤,眼看着船夫人多,弯腰拿起一把船桨说:“老子当年随军,面对东厢国的高地骑兵都不怵,今天还能怕了你们这帮死船奴。”
船夫们纷纷拿起船桨。有人喊:“他妈的,就你随过军,老子在前锋兵营十一年,还能怕你不成。”
第一个说话的船夫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大,急忙伸着手臂说:“弟兄们别急,好好说,好好说。”
“铁哥别怕他,大不了给他拼了。”
“就是,给他拼了,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蛋……”
关卡处的衙兵看见这边有人闹事,急忙跑过来,喊:“谁闹事,不想活了。想打架去河南,在这里兵爷可是不允许。”
系着军腰带的男人指着黑鱼儿大喊:“他是没有名牌的小偷,快把他抓进监狱,卖给食人族。”
黑鱼儿看着衙兵们越来越近,他不知道监狱是什么,却听说过食人族,他不敢再管盐和镜子了,拔腿向南跑。
那个男人看他跑走,也不管船夫了,跳上岸,跟在他的后边。
几个衙兵听见男人喊出的话,以为前边的小孩真是小偷。也跟在黑鱼儿的后边。
黑鱼儿现在不想死,只想和两个妻子过日子,生孩子。他一口气跑到昨天北堂休下跪祈祷的地方,也是他刚刚下山时走过的小路。他不敢停留,手脚并用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