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车上,掠匪们开始围在一起分吃干粮。掠匪建超问:“老奴叔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当家?”
老掠匪并未回答他的问题。反而自言自语说:“看来北归派和土着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老掠匪很少跟商队里的家伙们聊天,他也不清楚今天怎么回事,说话的欲望非常强烈。想维持自己沉默寡言的形象,心里斗争十几秒,还是摇摇头说:“你们是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啊!好吧!我给你们说说,我已经老了,以后和石岗寨的关系最好能延续下去。有他们在北面顶着,官府对咱们少缴粮税的事,必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唉!要说清楚现在的情况,还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,有一群从东厢国学士院退役的厢南死卫经过石岗寨,被不开眼的山匪们围在山顶。山匪们仗着人多,三句话没说,就开始发动攻击,结果一场恶战,死卫仅有两个轻伤,山匪损失惨重只能认输放死卫过山。几个月后,死卫返回,山匪们以为死卫是要寻仇勒索,纷纷脚底抹油。谁知道那些死卫竟在山寨里住下,还烧火做饭没有要离开的打算。山匪们派人谈判,死卫们不要钱,不要东西,反而要占山为王。不过他们也表示,石岗寨不是某一个人的石岗寨,是众人的石岗寨,大当家要强者上,弱者下。由于死卫的剑法实在厉害,自然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做大当家。后来不断有北方回来的剑士和流亡者加入山寨,这些人的数量不多,强在武艺或读书写字。有剑士和流亡者做大当家就成了惯例。当然有他们做大当家也有好处,剑士和流亡者大多有在政府摸滚打爬的经验,官府为收粮税数次剿匪都无功而返。他们还在山上建学堂,带领山匪开垦土地。整个石岗寨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下山劫掠的经历。这些年剑士们获得自由后流行在剑士团周边生活,流亡者大多进入雁鸣湖,北归派的人数渐少,土着们看样是要抬头了。”
老掠匪说的这些,年轻掠匪多多少少倒是也听说过,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上过乱石山,也从来没有与石岗寨的人接触过。
东郭剑云大声问:“你们怎么不向他们学习,非要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