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，还夹杂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。那几只不可一世的霜翼鼠，连灰烬都没剩下，直接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了。
夜幕低垂，寒意像无孔不入的细针，扎得人皮肤发紧，仿佛要将人的骨头缝都冻住。小区里静得可怕，只有风穿过楼宇间的呜咽，像是什么怪兽在低声嘶吼。
“头儿，这地方……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”周副官缩了缩脖子，声音都有些发颤，像是被这诡异的气氛吓破了胆，“咱这一路，哪个小区不是耗子窝，就是虫子堆，这儿咋连个活物都瞧不见？跟闹鬼了似的！”
墨阳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，像两把锋利的刀子，要把这片黑暗切开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，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“确实不对劲。”他沉声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，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，“先撤，明天再说。”
他很清楚，再过一会儿，气温会降到更恐怖的程度，那种低温，足以让钢铁变得像玻璃一样脆弱。
两人转身，快步走向雪地车，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死寂，像是野兽的咆哮，宣告着他们的离去。
云清歌回到楼道，脚步不停，直接往三十三层冲。她归心似箭，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门口。
三十二楼，她敏锐地捕捉到自家门口传来的争吵声，那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。
“吕烨，咱都快饿死了，你就行行好吧！偷偷给点吃的，没人会发现的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哑，带着近乎绝望的恳求，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。
“不行！这是清歌姐的家，我没资格做主！再说……她家也没余粮了，你们赶紧走！”吕烨的声音在发抖，但语气很坚决，像是守着最后一道防线的士兵。
“咯吱——”
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，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。吕烨似乎想关门，但门外的人一把抓住了门沿，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“他妈的，不识抬举，等着挨揍吧！老子好声好气跟你说，你还蹬鼻子上脸了？敢不敢试试我的手段！”男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凶狠，像是饿狼露出了獠牙，“你给老子开门！”
吕烨急了，他死死地抠住墙壁，身体拼命往后仰，试图把门关上，指甲都快抠进了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