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一点，这种十足拒绝的意味，让裴怀瑾心口猛然一紧。
他的小姑娘不是第一天拥有床幔，也不是第一天知道，他可以看到她，可在这之前，除了必要的更衣之类的事之外，小姑娘几乎对他从不设防。
可今天，他的小姑娘做了平时从来不会做的事，是因为他的小姑娘突然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吗？还是说，她猜到了别的……
盯着那合拢的床幔，裴怀瑾一夜都没能合上眼，和褚烟烟相处的久了，对于他的小姑娘，他称不上十分了解，却也有七八分了。
他的小姑娘极是聪慧，更早慧的厉害，在这宫里见多了各种事，或许在某些方面的认知，懂得的会比自己认为的更早一些。
如果他猜的没错，这可能，是个对他来说，很不妙的答案。
裴怀瑾实在不想放任自己继续想下去，想的越多，他只觉得越是灼烧般的疼，可他的心似乎有自己的想法，无论他怎么克制，都没办法转回自己的目光。
这一夜，对裴怀瑾来说，疼极了，也难熬极了。
倒是褚烟烟，睡的舒舒服服，睡醒后更是神清气爽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崽在昨夜遭遇了什么，她只知道，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，那是得烧一烧了。
从上次黄满仓将那册子送过来，已经过了好些天了，褚烟烟这边却一直没给答复，昨日黄满仓已经又来请示了一次，褚烟烟估摸着，时间也该差不多了。
这份采买的单子，褚烟烟很仔细的查看过，不得不说，黄满仓能坐到这个位置上，并且如此稳固，还真不是全靠脸的。
旁的不说，这采买的单子，做的极为细致齐整，这个时代，可没有前世那种方便的表格办公，可黄满仓整理出来的这份，却同样清晰明了。
司膳司的采买，是相当繁杂的活计，大到粮食肉类，小到调味香料，每个月数量之庞大，品种之繁杂，是让人看一眼就头疼的程度。
之前的赵司闱并不会仔细的查阅，这些在赵司闱交上来的那些库存的资料中，褚烟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，所以她自然不会发现，这里面那些微末的蛛丝马迹。
而褚烟烟，还真就发现了。
但，褚烟烟觉得，自己发现的还不够多，毕竟自从来到这个时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