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己都记不清是两年还是三年了。”
“男人嘛,都一个德行。”高小琴啜了口咖啡,眼神看似同情,实则锐利如刀,
“不过你家这位,听着也算是个企业高管。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?”
这个问题,精准地刺破了张婷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疑点。
是啊,刘光那样的人,惜命得很。
每次体检但凡有一点指标不正常,他都能紧张好几天。这样的人,会自杀?
张婷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,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,才勉强稳住心神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确实很不对劲。”
高小琴没有追问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像一个最有耐心的倾听者。
这种沉默的压迫感,比任何追问都更有效。
张婷的嘴唇哆嗦着,终于还是说了出来:
“那天他半夜突然跑过来,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,浑身都是冷汗。他说……他可能要出去避一避,躲一阵子。”
“避一避?”高小琴重复了一句,像是在玩味这三个字。
“对!”张婷用力点头,回忆的闸门彻底冲开,
“他还说,他丢了样顶重要的东西,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!他觉得可能落在我这儿了,然后就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,沙发垫子都给掀了,床底下,柜子顶上,连马桶水箱都没放过……”
高小琴的心跳漏了一拍,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,她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问:“那……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张婷摇头,脸上满是后怕,
“他什么都没找到,最后气急败坏地走了。临走前还死死盯着我,说那东西肯定就在我家,让我再好好找找。我当时都吓傻了,他那眼神,像是要活吃了我……”
说完,张婷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沙发上。
高小琴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她要的信息,终于到手了。
她安抚了张婷几句,找借口提前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高小琴立刻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“说。”祁同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