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伟此刻眼中的真诚,却像一股清泉,涤荡着他因为穿越而来、背负着秘密而略显疲惫的心。
这个尚未被权力彻底异化的祁同伟,这个还怀揣着“为生民立命”理想的青年,确实有着让人动容的力量。
“很好的想法。”林远点了点头,拿起酒瓶又给两人满上,“为你的理想,再走一个!”
又是一次碰杯。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话匣子也彻底打开。
“只是……”林远话锋一转,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沧桑,或者说是洞悉未来的冷静,“祁师兄,我们这种没背景、没根基,靠着自己苦读考出来的‘农民的儿子’,想在官场里出人头地,太难了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农民的儿子”这几个字,带着一丝自嘲,也带着对侯亮平、陈海之流的无声反击。
祁同伟脸上的光芒微微黯淡了些,他沉默着,猛地灌了一口酒,喉结滚动。
显然,他并非不清楚现实的残酷,只是那份理想支撑着他,让他暂时忽略了前路的荆棘。
“是啊,难。”他低声感慨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,“就像这次你的事,梁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,就能差点毁掉了你的整个人生。权力这东西,太任性了。”
“所以啊,”林远看着祁同伟,眼神锐利起来,“单打独斗是不行的,我们得抱团取暖。”
“抱团取暖?”祁同伟咀嚼着这四个字,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随即又有些疑惑地看向林远。
林远拿起一串烤得焦黄的韭菜,慢条斯理地吃着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:“我得罪了梁家,梁书记虽然未必会亲自下场对付我一个小人物,但梁璐那女人,肯定不会放过我,她的力量足以让我在汉东,乃至整个体制内寸步难行了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那是对这具身体原主无辜枉死的愤懑,也是对自己未来道路被堵死的清醒认知。“从政这条路,对我来说,基本已经堵死了。”
林远在心中接着默念“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,原主的仇,梁家的债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那你打算……”祁同伟忍不住问。
“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”林远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些许桀骜的笑容,“体制内走不通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