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流伸出手指头摇了摇,“不是演给你们看,而是演给你看的。武安侯说什么,这叫……一报还一报。”
“主人说了,越是聪明的人,往往想得就多,想得一多难免就会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,所以从始至终主人根本就没想您能老老实实的去信临,必然会作妖逃出来,也必然为了告知秦王亲赴锦阳一趟。今儿从你们一进来,我便知道主人猜得不错。”
“演技精湛,是不错。”
“是吧,主人就知道您一定会赞叹的。毕竟王妃之前是怎样装模装样骗的人,您心里最清楚。”
他说话的腔调越发圆滑奇特,虽然是有鄙夷在里面,但又有着说不出甜蜜和亢奋,与方才跟他们在义庄谈话的感觉,格外大相径庭。
媞祯点了点头,“嗯,阁下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萧离,你堂堂一届武安侯,怎么还装起自己的手下来了?”
顿了顿,“温流”目光灼灼地凝视她,笑道:“哎呀,被发现了。
媞祯道:“如果不是方才你在,他又怎么敢做你的主,说放人就放人呢。”
“故意让人装作城中义军,欺骗我们的信任,又故意把我们逼进那个义庄里,让我们自投罗网。不光会使用苦肉计,还会利用人的同情心,若不是阿璃的一封手书,我大概会顺理成章的被他骗进城吧?”
她又指了指眼睛上的布条,“但是时隔这么久,你还是没有自信,所以害怕我识了路就能从你手掌心里跑了。”
萧离笑嘻嘻地道:“那我是不得不害怕,毕竟我吃了……一次、两次、三次、四次……四次亏。再轻而易举被你一个激将法挑唆,我才是得不偿失,蠢钝如猪啊。”
他扶住她双肩,目光殷切,甚至有那么一丝诚恳,“你要是真想睁开眼睛看什么,等会子进了洞房随你看。”
从他手上传来的体温,只是令她愈发寒冷,背脊上仿佛贴着一条冰凉的蛇,随时会啮人。
她刚想出口讽刺他,这时,大门被猛地砸开,一道黑色身影冲了出来。
萧离眼疾手快带着媞祯向后一闪,温流在空中翻起,轻巧抗住那不速的一击,随即猛然抬起头,向那个人弓了一腰。
“五王子安。”
祁明背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