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切肤之痛。
思考良久,于是在某一天清晨,他让人将自己官袍置于中央大街,更用匕首削掉自己的头发,铺于天地之下,示意脱袍削发为妻戴罪,百姓之愤,才稍稍平息。
亦是那在一夜里,左冯翊的档案处塌陷了,救急的人手方到,只见一轴案卷远远地朕出了几十米开外,众人觉得蹊跷,拾来一观,顿时有些心惊肉跳。
数日后的清晨,雪已经有停止的痕迹,阳光照出来,偶有冰凌融化的水滴顺着屋檐落下。
媞祯如常到书房探视,见温钰勉强微笑,“你来了。”
她道:“听说最近又有一桩陈年旧案要陈雪了,知道你心情不好,特地带了些蜜饯来泡茶。”
温钰的手在桌上轻轻一搁,“我实在是没有想到,当年呼延瓒之死竟是出自管彤之手,是管彤私自投毒……毒死了她……竟阴差阳错还害得呼延氏与郑氏离析多年……”
她安静傍在他身边,“到底管彤的忠心是真的,无论呼延氏和郑氏谁做太子妃,无一对你不是一个威胁。”
温钰看她清明的眼睛,亦了然,“左冯翊的档案处装进前朝的案卷,我知道你早就明白,不然左冯翊不会无缘无故塌陷。”
她也不屑掩饰,“温钰之聪慧,有些事我自然也无法相瞒。”
如实道:“那一封夹在案卷里的陈情书,所陈情呼延瓒被毒一事,自然是我想让所有人看到的。可到底,管彤不过是个奴才,想要当时查案的官员彻底封口,自然是不可能的,除非有地位更高的授意,他才敢。”
绵软的示意道:“管彤只不过是做事的那个人,真心想要呼延瓒死的另有其人,你觉得有谁会忌讳呼延瓒做你的太子妃呢?”
温钰的眼中很快闪现过一个人的名字,他有些不敢相信,“我……母后……”
媞祯深以为然的点头,“不错。呼延皇后虽然权大势大,但到底受呼延晏掣肘,许多事身不由己,既如此,她怎么会忍心让你成为你舅舅的棋子呢?”
“爱子之心如此,即便是自己的亲外甥女,牺牲又何妨?”
温钰眼中震惊和纳罕交错闪现,然他的的心绪未平一刻,却媞祯又在唏嘘感叹:“想必在管彤眼里,我也是那个可以应劫天象所牺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