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狼狈为奸的是你周解颐!”
他愤懑道:“若一人有假尚可发现,所有人把证据都指向王妃,难不成都不足为信?冒欺君之罪诬陷王妃,且不愚蠢!”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!”
周宜水脸上蒙一层阴恻恻光,“此招虽险,胜算却大。一旦得逞,谁都认定王妃就是安阳石氏,怎么还会有辩解的机会?”
说罢他昂起首,“诬陷忠良,居心叵测,要处决也该是你!”
“够了!”
一声如雷贯耳的轰鸣声响彻大殿。
皇帝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,似因他们的争执而变得烦躁,又似因沉浸在极遥远的往事思索不已。
直到一声声柔柔的声音,启声换了声“陛下”。
是媞祯凄婉的抬头,她珠玉繁翠下的神色哀凉如冷月,“若温成皇后还在,一定会相信……妾是清白的。”
不似方才雷霆万钧,皇帝一脸犹疑的表情只存在的了一瞬,很快变得淡漠和温然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双目似睁非睁,端详媞祯良久。
“此事是黑是白,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。暂将秦王妃押进左冯翊大牢,查明后再做定夺吧。”
“什么——”韩婴猛然抬了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左冯翊和石媞祯一丘之貉,把她关在左冯翊,跟放虎归山又什么分别!?
然他却来不及反对,媞祯已经郑重了磕了一个头,“一切听陛下发落。”
而皇帝似乎也很累了,又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就这样媞祯被带离的大殿,前去左冯翊待审,而周宜水和韩婴也在对此前不满的现状中黯然退场。
只剩年迈的皇帝一人在殿中。
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画像,仿佛此刻画中的人就在眼前。也许真的是老了,感觉到了光阴似箭,所以频频会想起以前的事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永远年轻,终究此刻他也有些理解当年高祖皇帝为自己的爱子计之深远的感受。
李广看着那画像上娇媚的脸庞,微微感叹,“陛下又想皇后殿下了?”
皇帝还是那样淡漠的口气,“朕只是想起当日温成皇后待石氏的种种,你说就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么?”
他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