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挫支吾了声,“睡得不熟红霄楼的姑娘,是个给红霄楼送胭脂的女郎。”
“今儿一早,京中都闹翻了,那女郎哭哭啼啼从红霄楼中跑出去,直接就去京兆尹府把孔笙给告了,告他强暴良家妇女,方才叫孔将军去审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女子就嚷嚷让京兆尹给她做主,孔将军当即就否认了此事,说她信口雌黄,毁人清白,问那姑娘:红霄楼的胭脂都是由广云台供应的,你一个良家女子怎么会大晚上去送胭脂?”
“再次,明明那家中的公爹丈夫小叔等所有男丁,为何要叫一女子去抛头露面收货钱,而且还是酒楼这种地方?”
“那女子便道,她跟素喜姑娘交好,是特地给她的,况她清楚记得孔笙背上有一条一掌长的伤疤,又怎么蓄意诬陷,若不能证明她清白不若一死。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就碰柱子上死了。”
“死无对证?!”周宜水震惊道:“这也太荒谬了,哪有不等官府审而自己就死的,且不是不想瞑目了?”
“谁说不是,只是现在人已经死了,外面人都在议论呢。皇帝下了旨到孔将军家去,让他闭门思过半月。”
央挫继续道:“曹迩哥哥说,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,可实实在在的,却是有事不对劲。如今还在外面打听消息呢。”
媞祯沉着嗓子,轻轻锤了一下扶手,“栽赃陷害,真真小人之心,他不过想缠住孔笙,好叫咱们无有掣肘。虽说私德之事不至于革了孔笙的官职,但是……”
禁闭、思过、限制自由,且不是她在短期内就不能跟孔笙联络了。
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放这么一想,文鸳就气呼呼的跑了进来,“刁民!真是刁民!今天竟有一帮人说咱们家商铺卖的布料绸缎玉器都是瑕疵品,乖乖!那可是正宗的西域货,怎么会有次品!还是说怎么这样的人家会卖次品?”
“现在好了围得水泄不通,方才官府来说要给舫子里的物件查验一番,不然怎知是好是坏,现在那些商铺全停业了!”
媞祯肃起了神色,静静听着,大觉这两下极是切中要害,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“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如今孔笙和石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