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下快乐成长,是有多么的不易。
……
彼时长安的风停雪静,日光一寸一寸从东方升起,媞祯坐在暖阁里,一页一页静静翻阅账本,身上莫名寒浸浸地冷,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喷嚏。
周宜水道:“一想二骂,看来是有人骂你了。”
“是么……谁骂我?”
“你说呢?崔光的‘文海战’那是学府里面赫赫有名的,所谓‘文如其人’,自然是写的越多越好,要不是寿命不允许,他恨不得让学生写一百年的文章。以他对你的看法,你觉得小殿下能逃得过么?”
“八成现在手都写得磨出水泡了,这能不骂你?妻债夫偿呐……”
媞祯却一脸的放心,“崔光是不讲理些,但是心里还是有分寸的。何况还有何秉烛在呢。”
“这跟何秉烛那个老颠公有什么关系?”
周宜水这样平价却非贬义,而是何秉烛性情三分狂三分颠三分痴,是一个何其奇怪的怪人。若不添乱便已庆幸,还能指望他做什么?
媞祯没有回答,只是淡淡的弯起一抹笑。
若非从前在学府的时候曾听见何秉烛醉酒念起“祖娥”二字,虽没有明确的肯定,但她大概也能猜到,那份神情和失落,一定蕴含的许多不可提及的往事。
而且极至的暧昧、朦胧。
所以真如她所想一般,只要能打出一张感情牌,那温钰去颖山的胜算就远她自己去要大的多。
何况,她也不想无功而返,白白被崔光再削一顿。
且非吃力不讨好。
说笑间,茶也有些凉了,媞祯叫人再去烧壶水进来,不一会央挫拎着壶匆匆迈进,一脸的仓促样。
媞祯拿过手绢让他擦汗,“怎么烧个水还烧热了?过年都加冠,还这么小孩子。”
央挫沉着嗓子,轻轻弓下了腰,“昨儿夜里,孔将军跟危御史到红霄楼吃酒,许是酒吃多了,孔将军就留宿了一夜……睡了一个姑娘……”
媞祯对京中的环境也算了解,红霄楼也算是京中较大的秦楼楚馆,男人寻花问柳之地,发生些什么也不意外。
周宜水亦笑眯眯的觉得无趣,“睡就睡了呗,孔笙的风流韵事难不成你姐姐还得管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