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是这个样子,郑娞烧得十分厉害,却依旧会时不时叫一声“殿下”。她每叫一声,温钰也只能立即应道:“我就在。”
可她眉宇间的痛苦依旧不减,反而表情更加仓惶。
温钰蹙了蹙眉头,继续静静地听着她胡乱说着,什么想你,什么不舍,什么恨不得跟你块去,还断断续续念着椒房殿做的藕粉桂花糖糕……
吴斌生老脸一红的指了一下,“您瞧,就是这个样子!”
别的温钰不知道,但他听媞祯说过椒房殿的小厨房很好,尤其是温成皇后亲生做的藕粉桂花糖糕,一直叫人念念不忘。
想到这里,他只无声地叹了口气,拂了拂她身上盖着的桃紫苏织金棉被,“公主唤的‘殿下’应该不是我,她唤的是温成皇后。”
“公主……是想皇后殿下了。”
他觉得可怜见,若是温成皇后还在,又怎么会舍得把公主送出宫。
没有皇后的庇护,皇宫就是天下最可怕的枷锁,锁住了她渴望亲情的心。
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该怎么待得下去?
守了整整一夜,忧虑中无限疲惫,掩着脸长叹口气,走到冰水盆子前,撩了些冰水浇在脸上,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郑娞道:“今儿我在这里等公主醒来。”
直到天亮时分,郑娞的烧才退去,吴斌生一直绷着的心总算略松了几分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温钰时,一下露了笑意:“殿下……我总算找到你了,你走了椒房殿都落寞了,我几乎要把皇宫翻遍了,都没有你的踪迹……”
温钰心中诧异,刚想说话,一侧的吴斌生向他摇摇头,示意他过去。
温钰对郑娞柔声说:“我去喝口水就回来。”
郑娞盯着他,眼中满是疑虑,温钰微笑着说:“喝完水就回来,我哪里都不去。”
他的话的话像传说中的定海神器,一句话落,她眼中的惊涛骇浪刹那平息,释然地点了下头。
刚到屋外,温钰还没有开口,公主的侍女立即问吴斌生:“怎么回事?不是烧退了吗?怎么公主还在说胡话?”
吴斌生忙回道:“不要紧,高烧了一天一夜,虽然烧退了,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,而且现在精力弱,行事会只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