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下了长廊转过弯,才把心中的疑惑说出,“之间二姑娘为了姓蒋的跟您吵得不可开交,怎么如今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。”
她迟疑的转着眼睛,“您说……一个人的心性真能转得如此之快么?”
媞祯闭了闭目,长出一口气,“她的那些心思我都知道,只是忽然想起了殿下的提醒……你说与其让毓姚继续可怜他,还不如以退为进,让她彻底厌恶地好。”
她握起双手,看着天边风雨欲来的阴云,觑起眉头,“我就不信一心往上爬的,他能做出什么功德和业绩来?”
外面鼠疫的情形依旧风云不减,那股阴霾的笼罩,就像是阴阴津津的死人味儿,拢在鼻头,令人作呕难闻。
真正有光破云照在大地上,还是在几日后,一张治疗鼠疫的方子破天荒出现在了蒋氏酒馆里。
据蒋文才所说,那是他父辈从几年前的鼠疫中保留下来的,治疗鼠疫最是管用。
起初人们并不相信,直到后来,他亲自将这药方给了赈灾地的太医验证,几番试验过后,一些病重的患者已经有些起色,顿时压上百姓心上的石头,松了大半。
一时间,治疗鼠疫的方子传遍了每一处赈灾之地,更有甚太医道:“蒋公子仗义疏财,待疫情好转之后,老夫一定向陛下言谢,厚赏于您。”
而蒋文才的横刀插入,反倒叫一时极力在旁安抚灾情的温钰和顾敞默默了良久,更甚连向来医术绝佳的吴斌生也瞠目结舌。
一个酒贩商户,怎么突然有了治疗鼠疫之术,且擅长至此,自然少不了叫人揣测。
苏哲闻信到府里给媞祯请安,见她正在指点兆绪的功课,忙躬身行了一礼,朝文绣使一使眼色。
果然没多久,媞祯扶着文绣从书房里出来。
苏哲微笑道:“刚才说话不方便,有劳姑娘这一趟了。”
媞祯坐在廊下的圈椅上,慵懒的姿势让人想起夏日碧波池中盛绽的莲花。
她抿了抿唇,问:“外头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苏哲慢慢收敛了笑容,如实回答:“是好事,也是坏事。好事是如今鼠疫被治住,坏事是治疗鼠疫的药方是蒋文才提供的。”
他不觉低头试探道:“姑娘可相信,一个酒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