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而来,媞祯外面裹了一件墨狐大敞,又因没有出丧期,不便戴金银饰品,只簪素色绢花,反而衬得气色极好,粉面含春的。
从廊下进来那刻,便跟陈贵嫔形同两个世界的人一般。
媞祯微微一笑,搀扶着文鸳跟她问好,“贵嫔安,知道贵嫔一时出不去,拿来些绣样给你打发时间。”
便挥一挥手,打发着文绣把东西递给她身边的宫人。
陈贵嫔勉强瞄了一眼,声音是珠帘深锁下的一抹轻烟徐徐,“难为秦王妃还记得我。”
媞祯一听,轻轻地笑,“这是什么话,难不成贵嫔这是意思是怪我来晚了?”
她手轻轻往膝上一搁,解释道,“我方见过程贵嫔,喝过茶后跟公主交接,适才过来。”
陈贵嫔静静地注视着她,似笑非笑,“原是从程贵嫔那儿来的。王妃好调教啊,一日的功夫,宫女都变成凤凰了。”
媞祯脆生生道:“哪里是我抬举,也得是陛下喜欢才行,如今陛下正在为温成皇后伤心呢,程贵嫔性情温顺,是最能安抚圣意的。”
仿若无事一般,瞥了她一眼,“等过些日子陛下心情好些,程贵嫔愿意说句话求个情,您不就出来了。”
陈贵嫔霎时恨得直咬牙,“你安排她来分我的宠?咱们可是一条藤上的。”
媞祯却稀松平常的摆手道:“皇宫里面,姐妹彼此照拂最重要,不然你如今身陷囹圄,我又能靠谁呢?”
不提还好,一提便是一肚子气。
陈贵嫔出声质问,“我为何被困,王妃会不知情?朝中那些举荐我为皇后的奏折是谁指使的?如今朝中,就秦王最煊赫,我深处后宫,怎么能比得上秦王强干呢!”
媞祯一怔,却又很快露出温和的笑意,“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尽快如愿么,谁料弄巧成拙了。”
见她还在装蒜,陈贵嫔一双妙目圆睁,瞪住她,气势凛然。
“你向来步步算计,怎会有失守的时候,石媞祯……你为什么这么对我,不是我,你能当上这个秦王妃么!”
媞祯微微一笑,面对陈贵嫔的威逼,也不畏惧,“这位置,是我家殿下勤王救驾打下来,与你何干?你算哪碟子菜,以为动动嘴皮陛下就能给他封个秦王?未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