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如此么!”
“眼下陛下是生了大气了!”
“什么……”陈贵嫔怔在当地,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僵凝成傀儡。
只有深深的倦,和无尽地寒意。
那厢甘泉宫静得出奇,皇帝只身长立,凝神俯视案上的奏折眸中微寒。
“放肆!他们都放肆!温成皇后尸骨未寒,他们这些臣下居然上奏折让朕再立新后,他们是将温成皇后置于何地!”
李广屏气慑息道,“陛下息怒!”
有冰冷的感觉蜿蜒心上,皇帝霍然睁开眼:“这个陈贵嫔,朕才刚刚抬举她一点,她就搓弄着朝臣举荐自己当皇后,她是个什么东西,不过是温成皇后的奴婢而已,还敢腆居主子的位置,原是朕以为她救下永安王,是有几分忠心,不想居然心怀鬼胎!”
皇帝口吻极淡,“眼下陈贵嫔在哪里?”
李广顺从地答:“奴才方才从温成皇后的嘉德殿过来,见陈贵嫔与林婕妤忙着置办丧仪之事呢,现下应该会兰林殿了。”
皇帝目光一瞬:“林婕妤也在?”
李广道:“是。林婕妤也帮不上什么,一应都是听陈贵嫔的安排处置。”
皇帝的声线沙沙的,像是磨着什么铁器似的钝:“林婕妤听陈贵嫔的安排处置?陈贵嫔倒厉害,朕早已吩咐让她跟秦王妃共同料理皇后丧仪,如今她倒强者多能,自己独揽了去,连秦王妃都给罢免了,好不简单!”
李广诺诺应着,赔笑道:“陈贵嫔年长,阅历又高!后妃们平日都眼高些,总得分得清轻重缓急。”
皇帝忽地抿紧了唇,像是拼命压抑着悸动的情绪,“轻重缓急,秦王妃再不济也是二品命妇,又是温成皇后认得女儿,难道地位还不如陈贵嫔!朕看是某些人会笼络人心罢了!”
李广哪里敢接这样的话:“奴才不敢妄议。”
皇帝摆了摆手,和言道:“李广,你是跟着朕身边的老人,年久稳重,又怎会失言?”
李广答应着,眼睛往后瞥了瞥,悄然在皇帝身边道:“陛下,秦王来了。”
皇帝旋即抬头看向温钰道:“朕诏你前来,是有事跟你商议。”
温钰恭敬道:“陛下有话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