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厉害,“这么这般议论您,您怎么能就这样受着?!再不济,您也是武安候在大魏明媒正娶的,被那些晚辈奚落算什么回事?”
殷珠捏起手上串珠道:“我来襄国,本来就不是过好日子的,我是来这里赎罪的。骂就骂了,骂了又不会掉层皮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她抚着肚子有些唏嘘,“就算骂回去又有什么用?我是杜家的女儿的这点又不会凭空改掉。如今,我只希望……我的孩子能够平安降生,别再向她母亲一样,落个识人不明的下场。”
兰因哀哀的叹气,“早知如此,您听石王妃的多好,留在长安,至少她对你是真心的。”
她眼里忽然闪起一丝星芒,“王妃不是说,只要您想回去就写信告诉她,姑娘……咱们回去写信吧。离开这里!”
有良久的静默缓缓绵长,殷珠也并没有因她的话语而露出笑意,只是沉寂无边的鸟鸣里。
时间哒哒地流转,半晌她回身拉了兰因一把,摇头失意到:“我知道她是真心待我,也知道她是真心算计杜家,所以还要相信么?……都这样罢了。”
恍然和蒙昧,似是此刻她砥砺地不想去想,却依旧有悸动扯动着心肺。
一时间,泪水潸潸而落。
彼时对过的树林上空,云阔天高,几声苍鹰鸣叫而过,正是到了猎兴最盛的时刻。
跟随的侍卫和亲贵们心下都明白,便故意越跑越慢,跟襄王与其三个小主子扯开了一段距离。而围场放养的各色禽畜,又皆温驯,所以一时也不怕。
然而那温驯的牲畜如何能入萧离的眼,自是他手脚已不容从前,可心里的那股气焰,也从没有停滞,唯有那金色的奔窜的豹子,才是让他唯一热血沸腾的。
挥着鞭子,策马疾追,横刺里一只雪白如霜的老虎,如一道雪白闪电横刺而过。
相形之下,连方才那匹豹子也被比得温驯而矮小。
萧离眸中大亮,兴奋道:“哪儿来的白虎?真是罕见!”
他手中马鞭一扬,重重道,“此虎毛色通透,看我怎么收服它!”
萧离自小喜欢这些珍稀野兽,又深憾没有庞大的猫兽可以豢养,眼见此白虎,怎不心花怒放。
侯府的人又深知他脾气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