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,你好狠毒的心,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,又来害我!贱人,你不得好死!”
“顽固不化!还不快拉她下去!送到京兆伊立案!”温钰扬一扬脸,管彤会意,示意侍卫将陈氏拖走。
似乎有什么“喀哒”响了一声,低头看去,原来地上的瓷片被碾碎,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,似一头凶猛困兽,向媞祯张牙舞爪道:“石媞祯,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
余音中媞祯转过脸正对上温钰关怀而悲悯的目光,她把手握进他手里,无比温柔而肯定。
恨意也罢,什么都罢,终归是垂死挣扎,不足言矣。
就像媞祯她自己所知道的那般,其实不论有没有她的手笔,今夜埋在栎阳楼槐树下的乌头粉末都会被发现,藏起来的巫蛊娃娃也会被找到,因为那原本就是温岱容自己布的局,那杯温岱容递过来的酒也本该是有毒的,不过是为了毒死自己,再嫁祸给王家罢了。
可惜……让她给换掉了,反而是她赏给温岱容的汤里放的才是真正的乌头。
所以不管是她死还是温岱容死,王家始终是替罪羔羊。与其再想其他计策,不若顺势而为,温家与王家本来就是竞争关系,如今温家女死在王弥的前妻、王蓁宓生母的手中,这个仇是不结也得结。能够彻底离间,让温王自相残杀,媞何乐而不为?!
只是如今还剩一个人……
她看向一边的抱琴,抱琴吓得瑟瑟发抖,已然是知道媞祯洞悉了她们的计策,如今情势翻了天,是彻底失去了掌控。
该怎么办才好,她也得细细想想。否则她家姑娘且不是死不瞑目……
她的心恰是这冰冷萧瑟的秋夜,转眸,正听外面扬起声报来,“庆国公夫妇到!”
庆国公夫妇一入殿,甫一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进了偏侧的暖阁,看着女儿冰凉的尸体,止不住排起床板失声痛哭。
温夫人泪流满面,举目仰天看着周围的众人哭诉,“我女儿做错了什么,要遭此灭顶之灾!罪人何在?!”
那抱琴欲动,却被媞祯截断了口舌,“罪妇陈氏,已经被提交带京兆伊府邸,温夫人请节哀。”说着,她也忍不住唉声叹气,“真是可怜,温良媛向来知书达理,与我也十分地谈得来,怎么好端端就……明明今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