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抱怨,“说回来,如今这皇帝不管事是一点都不管,我前后脚都在外面贴着,跟你相处的时间也越发少了。好不容易温存会儿,还像偷香窃玉似的,得快去快回,简直少得可怜。”
她唔了声,思量道:“好些替皇帝办差吧,难得他身子终于挎了下来,如今就嫌累,那以后该怎么办?”
温钰听得眉头直蹙,特地挑到了两个敏感的字眼,“……‘终于’挎了?”
媞祯闻言只是笑笑,捻起手指按在他太阳穴上,“所以秋来乍暖还寒,你也要注意身体,你要是想我,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办公,”又近着他耳侧轻轻道:“或是我也可以帮你批注……帮你批改公文。”
他默默看着她,只是看着她,那沉沉的眉眼,看得她心头发凉。
她微笑,“怎么了?不许我议政么?”
他慢慢扯上嘴角,一把把她拉回胸前,“哪儿的话,我所有的事你什么时候说了不算?你开心就好。”
“那这样的话,你也给顾姐夫一个官做做吧。”她用手指念起他的袖子,“他聪慧可靠,比之我哥哥强十倍不止呢。”
他低下头,笑着说好,“那连同你哥哥都进一进吧。”
她眼睛泠泠一动,抚摩他的唇,缠绵地吮了下,这才完全欣然的钻进他的怀里。夫妇相对,家常日子的平淡温馨。
那厢温岱容正想到东边来给人瞧瞧重阳备舞的事宜,一时撞见那般形态,简直脸色大窘,闷头闷闹地就往回跑,一不小心给文绣撞了个冽阻。
没得回过脸说句话,就急匆匆离去了。她的丫鬟在长廊边的门等她,见她惊慌失措来,大吓了一跳,“怎么了?那位说什么了吗?”
在所有人的想象中,石王妃是虽专宠但又极木讷的人,时间渐渐长了,仿佛胡居兰落水一事和赵今淑的状告都成虚设的污蔑,可方才那一耳朵,温岱容可实打实听出,秦王对这个王妃的纵容得很!
甚至超出她的意外。
想想她嫁进王府,除了之前受皇帝托付,更大的还是为了自己的母家。庆国公府寥落,到今天才出她一位良媛来,所以安心塌地更重要是在王府熬出跟高的资历。对王妃言听计从,不过觉得王妃没有显赫的娘家依靠,她假以时日可用家世逼她下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