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在礼瞠目结舌,仿佛要气毙过去一样,“你……这狮子骢价值连城,数十年才能出这么一匹!驯服也罢……你居然刺死它!”
媞祯仰首道:“良驹应该成为帝王的坐骑。驯服了就用,驯不服留它又有何用呢?更何况,死……不也是一种驯服么!”
这话别有机杼,一语双关,登时刺得萧在礼含血在心,一言难尽。皇帝不置可否,洋洋得意的捋须而视。
媞祯敛衽盈然一笑,“此马已臣服,还请贵国使臣觐献五城宝图,以示降服之意。”
萧在礼顿时脸色青紫,死死攥着地图咬牙切齿,萧离却轻手拉住他:“叔叔,愿赌服输便是。”
萧在礼狠狠瞥了媞祯一眼,似是向皇帝赞许,“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妇,臣真是十分的赏识王妃的狡黠聪慧。”他说着招一招手,一名侍从接过他手上的地图向皇帝捧去,“这是北麓关边地五城的地图,如今已是大魏的属地了。”
皇帝颐然而笑,极是满意,查阅过后便将图交给李广封存,抬首却见萧在礼唇角的笑纹渐次深下去,“王妃出色,一时竟连襄王的女儿都比了下去。”
皇帝正欲谦虚几句,萧在礼的目光却扫向一旁,“连陛下的儿子也比了下去。听说陛下只有三个皇子,我们襄王却有十七位王子,个个骁勇善战,会弓识箭,日后有机会还想与大魏皇子多多切磋。”
忽然哦了一声,“忘了,临海王不善骑射,就只剩南阳王和永安王了,看来得永安王长大才行,不然且不连个分担的兄弟都没有了。”
其言下之意是在讥刺皇帝子嗣不多了,然得驯马胜利的皇帝并不恼怒,而是平缓的接口,“等永安王长成,鄙国之子且非已过壮年之时,襄王不怪朕胜之不武就好。”
萧在礼呵呵一笑:“陛下不笑襄王以多胜少就是了。”他眼眸一瞥,“怎么南阳王不在?平阳一战臣曾与其携手,今儿还想瞻仰一下殿下的英姿呢。是病了……还是跟陛下隔阂了……”
皇帝微有尴尬正欲回答,却见李广肃着脸捧酒上前,一时也不多言,只是任由李广在其耳边耳语。
然那厢温钰全然没有在意,一心端详媞祯的手心,几欲见刚长痂的伤口微微绷裂,顿时心疼皱眉,“如今天一见凉,旧伤复发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