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猫真蠢笨,还不如上回陈娘娘身边翠微抱的那只猫亲人,都不亲人还有什么意思!”
那小宫女一听,眼珠骨碌一转,当即从身后拿出一簇野草献在他面前,“不然您用这个试试看,这个可灵了,就这样……”假把式往猫鼻子前放。
永安王半信半疑的接过来,试探性在猫鼻子面前一过,神奇的是那猫霎时就活泼的许多,就跟中蛊了似的,贴着粘着往人身上蹭,缱绻地跟朵花一般。
顿时永安王不禁感慨,惊喜的大拍双手,“这是什么,怎么猫儿一闻就自个主动扑上来了,真是个好东西!好东西!”
宫女调笑着道:“这是荆芥草,猫儿都喜欢这味道,对猫来说就跟酒一样,闻多了就上劲儿,上次奴婢亲眼着翠微姑姑用这个逗过陈贵人的猫,那猫闻了就一直扑着人走呢,可好玩了!果然殿下您也喜欢!”
有冷风猝不及防地扑进媞祯的眼,让她的眼睫有细微的疼痛,如细碎的裂纹,一直蔓延到心底。怔了有很久很久,她回过神慢慢上前。
湖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,永安王和那小宫女抬起头,正见是媞祯和郑娞,便放下那猫,淡淡施了个礼,“王妃嫂嫂淑安,公主姐姐妆安。”
媞祯盈盈将手绢一扬,含笑回礼,“小殿下有礼了,看你和猫玩得正得趣呢,真难得……猫这么好动的小东西,在您怀里可真乖。”
永安王笑了笑,素手一扬手里的荆芥草,“是彬儿给我的,这东西哄猫可管用了,下次我带给母后瞧瞧。”
媞祯接过来一闻,熟悉的味道瞬间遍布全身每一个骨骼,她几乎可以判断,那夜她被从望亭推下那一刻闻到的就是荆芥草的味道,那种恐惧与悲痛,她至死也不会忘!不禁悚然回想起那宫女说起这草是陈贵人身边的翠微用的,顿时脸色冷得如一块化不开的寒冰。
禁不住又追问了一句:“是翠微教你的?”
看她的颜色并不和悦,又想如今秦王的权势,宫女吓得急忙跪下,“奴婢哪里敢当面请教,是偷偷瞧到的,奴婢查过……这、这个草就跟猫子酒一样,只会让猫亲人,不会伤害殿下身子的。”
霎时媞祯闪过一丝决绝而坚定的冷光,那种冷,带了某些无可回旋的余地。不觉沉默片刻,才轻声言道:“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