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被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傻子!你以为就珩儿如此,刘俭他更无耻,早八百年他就跟奉茶监交伴在一起了,就连您信任的杨思权他都没有念过你的情!”
“南阳王说的?”
“他们敌对关系多年,知己知彼您怎不清楚?连我儿身边的谋士都能看破,您却蠢到至今,真是可笑!”
空气中有胶凝般的滞缓与压抑,一刀一剑戳进皇帝的心房,良久他诡异的敛眸,几乎气跌在地上,幸好李广搀住了他,“陛下……”
皇帝换了口气,嘴唇哆哆嗦嗦,“逆子……都是逆子……李广啊……”手上劲抖动着又紧了一分,狠狠看向淑妃,“把这个疯妇押入暴室,好好审问关于南阳王之事!再传命杨……”他愣了愣,“杨雪心你去遣你的人,暗中埋伏南阳王府和临海王府,有什么风吹草动,随时禀报!”
淑妃听了咯咯的笑,泪水冲得脂残粉褪犹如艳鬼一般,像一块破布袋一样被拖出椒房殿,凄厉的呼喊犹在耳边,“陛下,骨肉权柄尽失的苦我已尝过!我就睁着眼睛,看着您落到我一样的那天!”
皇帝背上全被汗濡湿了,脸色和一个活死人没有任何差别。而身后媞祯长身玉立,饱满的唇色似盛开的玫瑰,默默看着这一切在股掌中发生,很快一声“皇后醒了”便响彻了殿苑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