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狠狠打断她,“你的确不如她。”
其实这话她也听过许多次了,到底从他嘴里说出来,还是很令她难过。
“他们总是偏心她,你也一样,一点道理都不讲。我真恨她,我恨不得让她死在宫里!”
温钰赫然一掌重重拍在桌上,惊得白釉茶盏砰地一震,“她是你亲姐姐,你这样咒她!”
宋桧只身走到温钰眼前,顺着他的气儿,“殿下别气,咱们王妃是有福之人,且能受她诅咒,您生气,奴才把她赶出去就是了。”
温钰冷冷扯紧桌布,连同那盒点心一齐诹到地上,旋即起身厌恶的离开。
汪汪两道泪,是解不开的嫌隙与误会,还有一遍又一遍与长姐的比较。深广的屋宇中有温暖的熏香,似乎是牡丹和芙蓉的气味,跟檐下杂草一比,确实远远不够。
心,剧痛的滚热,被褥皆被她的泪染作了潮湿,她恨极了她姐姐,更恨极了那个在她糕点里下药、栽赃陷害之人,究竟是谁那么害她,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留!究竟是谁这么可恨!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幽长,屋门被缓缓推开,薛姨娘苟着笑脸缓缓靠近,问她,“怎么样,我的乖女儿,殿下……吃你的点心了吗?”
毓嬛一听哭得更厉害,薛姨娘心中一动,捧起她的脸安慰道:“没关系,又什么好哭的,女人总有这一次,第一次疼第二次就好了,反正你这事成了,他是不想给你名分也不行!”
这突来的说词,毓嬛惊得满脸血色全无,“你说什么呢!”紧紧攥着她的手质问:“你、你……是不是你在糕点里动了手脚!?”
薛姨娘高兴得合不拢嘴,“指望你那是一点热乎的都吃不上,一点点春药,不伤身子的,只要你……我的乖女儿做了侧妃,姨娘什么都能帮你。”
简直满心的愤怒与痛心,毓嬛或然睁眼,一把推开她,“你帮了我什么呀!你帮我?你知不知道……因为你,我彻底成了一个恬不知耻的贱人!我脸都被你丢尽了,你、你以后让我怎么做人!”
“什么意思?他要了你的身子,他还想不负责?”
“他根本就没吃点心!他光是闻一闻,就知道里有不对劲!我被他劈头盖脸一顿羞辱,我被他这么讨厌,现在你满意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