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似乎输了。”
温钰却是怡然自若,处变不惊,轻轻握起一颗白子朝黑棋眼中一点,已然局破。他起身而笑,“所以若因轻视而慢待,一子也能翻转。沈师兄……也别太自信了。”便扬长而去。
这下子藏在屏风后的孔笙笑得眉开眼乐,躬着腰捂肚子呲哒,“怪是让人知道你惦记过人家老婆了,下棋都不带给你好脸色,我在朝中这么多年,这是头一回见济阴王胜负欲这么大过!”
沈望舒摇摇晃晃的把棋和了,对他的呲哒也不在意,只是想着温钰方才的“破眼”之法,细细思量,“李代桃僵、假途伐虢……原来如此,当真是我小瞧他了。”
孔笙一头雾水的挠挠脑袋,“什么东西一道一道的?”
“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跟石王妃联手炸毁骠骑大营库吗?”
“这事我亲自办的,自然知道。”
“上次落空,是因为咱们不知内情,没参破杨思权跟杜重诲的关系,让奉茶监倒打一耙。可若是这次能假孟令杜,让杜重诲的兵去杠皇帝的禁军呢?”
孔笙顺着他的思路一想,若是羯族入京最多是外敌,皇帝未必那么肯自己盯着,可若是内政之争要端他的皇位子,那可就不一定,只是……他有些踌躇,“杜重诲手握大军,他日羯族入侵,他必会举兵背刺,可即便杜唯孟令不假,但要怎样假传令旨……骠骑大营库才会信呢?”
沈望舒深深敛眸,不禁陷入良久的思绪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