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俩这儿,陛下那里有谁伺候?”
陈婕妤说甭芥,“妾要真照顾好了您,生下白白胖胖的皇子来,甭说陛下高兴要赏,您不赏我也得讨您要!”她挥了挥绢子,往嘴角一揶,抬眸尚见杨雪心鞠着腰侯着,顿时呀咿了一声,“哎呦瞧我,光顾着给殿下献殷勤,倒把扬副首领给忘了,是为着什么事来?”
杨雪心浅浅行了一礼,两手托着册子向前走两步,弯下腰说:“回皇后殿下,臣来给您送今年寿辰宴会的策划单子,陛下说叫您看一眼,有什么缺的少的再补上。”
皇后依言拿过册子细看,满眼琳琅满目,又是宝珊瑚树,又是赤金凤船,顿时目瞪口呆,忍不住吸了口气,“如今朝中力行节俭,区区一个寿宴何必那么靡费?”
大魏国库空虚,人尽皆知。
皇帝初登基时,也想乘胜追击,一气攻入襄国王都。奈何后方不稳,军费不足,两方势力反而僵持了下来,休养生息一载,让襄国也熬过了寒冬,春来草肥马壮,想反扑只能等待时机。
前不久襄王收编一支蒙古的赫失部落,势力如日中天,与大魏调休尚待形成极大的反差,不然皇帝也不会腆着脸朝济阴王开口要银子,便是知道石家跟和赫赫有名的富商霍家、崔家是连襟,顺藤掏也得把银子给掏出来。
媞祯初听此闻也觉荒谬,朝廷崇俭,却一心从商户身上杀鸡取卵,哪非智者所为,无非是怕大改田赋政策,减少了世家望族的的特权,从而动摇利益集团罢了,谁肯牵这个头,担这份干系?
对于皇后的质问,杨雪心只是温文一笑,“陛下说了,只要殿下高兴……”
皇后顷刻拉下了脸,“什么叫高兴?予是大魏的国母,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喜乐加之在百姓们的痛苦之上?你去告诉陛下,就说予驳了,务必一切从简,否则此宴不办也罢。”说着便叫禺宁将册子递了回去。
杨雪心揖手道个是,陈婕妤眸中已秋水含烟,“皇后殿下当真是慈母心肠,真乃天下之母的楷模。”
皇后却道:“只是食人之禄,忠人之事。咱们受了天下人供养,自然要以天下人为先。难道因陛下爱我,我便纵之,报以陛下和天下才是正事,只要是有利于君民,糠咽之宴也是乐得自在。”
听她这感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