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皇帝哈哈一笑,仿佛并不放在心上,“也是的,朕问这个,岂不给你出难题吗,你跟他二人亲厚,得谨慎些,不能平白让自己沾上官司。”又捋起胡子细想,“不说这个,说说别的,今年开春兰陵闹得一场厉害的旱灾,你总算知道吧。”
温钰如实回答,“知道。”
皇帝嗯了一声,“百姓食不果腹,朕也愁啊,开仓放粮如何赈济,今年皇宫的粮仓吃的也是陈米,要让朝廷拿粮拿银子,可国库空虚,筹措不出来,还得你来替朕分忧。”口中嘶一声响,两眼轮轮打转,“听闻石氏是商贾出身,也算富甲之家了。”
商贾、富甲,攥紧手里的都是真金白银。
温钰算是听明白了,先捏住二人把柄给他看,再让他去掏自己老婆娘家的银子给国库添虚空。天子要做,责任却要他人来担,实在是无耻至极。
然为了大局,他咬咬牙,为了亲信和媞祯,兜一圈也罢,只不过吃老婆银库这件事,他做不到,“朝廷既有难处,臣理当支应,臣回府后,会自请清算府中银两,一并将拨粮赈款补齐奉上。”
皇帝一听便撞进心坎里来,“那钱款的事,朕就托付给你了。换个法子想想,天都不遂人愿,又何况是人呢,是人有错,改之则免,如此……朕便暂且停了方奇龄和徐敬惠的职,思过三月罢了。”
温钰保持平静的姿态,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复道:“臣此次是想王妃回府安胎,何况王妃有孕,家里父兄总要记挂,臣又与王妃感情颇深,如今正是需要臣的时候,留她独自在宫,臣于心不忍,还望陛下垂怜。”
皇帝起先因赈灾粮银有了着落和颜悦色着,可一听他要接石氏回去,顿时脸就拉了八丈长,断然说不成,“王妃初孕胎象不稳,怕是经不起波折,宫中有皇后照料,又有太医,安全得很。你若真心爱她,还是少折腾为妙,难不成你觉得朕和皇后会苛待她吗?!”
果然是这个局面。拿走马儿的草,还得让马儿继续跑,别的本事没有,给人下套一点不含糊。把媞祯被扣留在宫中不让走,一旦这个孩子生下,只怕更不会轻易撒手。他想挟子要挟他。
温钰被逼得眼里全是雷霆,想想到时候孩子要跟父母分离,他心里格外的痛。他这一生就很缺爱,原